急着走,吃完糖水荷包蛋再走!”
“婶子,怎么这么客气?”韩春雷笑道。
在这边乡下,正月里去别人家拜年,主人家若是能煮上俩糖水荷包蛋招待,那绝对是最高待遇了。
当然,也有喜欢咸口的,会用酱油水煮荷包蛋。
咸党和甜党之争,在一个小小柴家坞里就存在着。
韩占奎老伴儿说道:“吃了糖水荷包蛋,婶子保佑你新年发大财。”
“婶子你这么说了,这糖水荷包蛋我是必须要吃了。”韩春雷笑道。
“肯定要吃的,赶紧吃,趁热吃。”
韩占奎老伴儿说着,返身出了屋。
韩春雷吃完糖水荷包蛋,才起身告辞,韩占奎两口子送他到门口。
等韩春雷走远,韩占奎突然问身边老伴儿:“怎么老于家爷俩过来,也没见你煮糖水荷包蛋啊?”
他老伴儿瞪了他一眼:“那能一样吗?我告诉你老头子,你还别倔,我算是看出来了,对春雷好点,咱们老俩口将来吃不了亏。我等明后天,就去毛玉珍家串个门,给她拎两只鸡过去,一来拜个年,二来也修补修补跟她的关系。”
韩占奎听了老伴儿这番话,想着自己屋里那台金贵稀罕的大彩电,还有韩春雷每次上门都是好烟好酒,忍不住感慨道:“春雷这孩子确实仁义厚道。于公,我这个村支书,也没帮上他太多忙,反倒是他反哺着村里,让村里人跟着沾光。于私,我也就当年接济过他们家一次米面,真不值当他这么回报咱们家。”
他老伴儿提醒道:“这孩子不还是预备党员吗?今年村里要有党员名额,你可以给他优先解决一下啊。”
“这入党的事情,是要经过开会讨论,最终由组织决定的,我怎么能因私……”
“韩占奎,你知道吗?我就烦你这出!”
“行了,大年初一别吵架了,我今年帮他多争取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