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不到爷爷身上的气息,只以为他在哄我玩,于是也抬起手来,拼命地朝着他挥。
快出村子的时候,我看到二叔和云婶子正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就笑着朝他们挥手,那时我以为二叔和云婶子会跟上来。
可他们也和爷爷一样,只是站在那里,远远地望着我。
后来杜师傅抱着我出了村口,云婶子才大声喊:“到了外头,要听师父的话,别惹师父生气!”
起初我还乐呵呵地应了声“诶!”,可随着杜师傅带着我越走越远,云婶子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我又开始担心起来,出了村子,我还能不能见到云婶子和二叔,还能不能见到爷爷和大伯他们?
耐不住心里的忐忑,我就问杜师傅:“杜师傅,以后我还能见到云婶子他们吗?”
“能啊,十八年以后,你还要回来的。”
“十八年是多久?”
杜师傅张了张嘴,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又把嘴闭上了,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可等了很久,他都没给我回应。
那时的我突然意识到,十八年,可能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也不知怎么了,心里一阵酸,嘴巴一咧就哭了起来。
可一边哭着,我又用力搂紧杜师傅的脖子,生怕他把我放下。
杜师傅自然没有将我放下,他一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折了个弯,带着我拐进了一条黄土沟,那条沟子深达四五米,但非常窄,杜师傅抱着我走在里面的时候,还要时不时地倾一下身子。
起初我只是不停地哭,可随着杜师傅越走越深,我就感觉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只能将脑袋贴在杜师傅的肩膀上,抬都抬不起来。
那绝不是杜师傅用手压着我,他当时抱着我,一只手揽在我的腿上,另一只手护着我的后背。
这股无形的沉压让我心里特别紧张,我止了哭,抽泣着对杜师傅说:“杜师傅,我脖子沉。”
听我这么一说,杜师傅立即停下脚步。他斜了斜身子,扭头朝身后看了一小会儿,轻轻嘟囔道:“三仙符也镇不住它么?真是麻烦。”
说着,杜师傅便抬起头来,用手指在我的后颈处点了一下。
我就感觉脖子上一暖,然后那股压力就消失了。
杜师傅重新将我抱稳,继续沿着土沟向前走,他一边走,一边用平和的语气对我说:“以后不能再叫杜师傅了,你要叫我师父。”
“哦,我知道了,少了个‘杜’。”
“可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