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干法器放进包袱里的时候,就听陆师伯在院子里说:“那个小丫头,能靠得住吗?”
又听师父说:“云生师兄你有所不知,佘家谷的人向来不爱亲近外人,我看这丫头愿意往盖栋身上粘,就说明他们俩缘分相当深,不管她靠得住靠不住,盖栋都摆脱不了她。”
“哟,听这意思,你是想给盖栋整上一门娃娃亲啊?”
“我可没这个意思,盖栋才多大,还没到考虑儿女情长的年岁呢,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提升修为。再说了,佘家谷的人,本来也没有外嫁的习俗。”
“可盖栋要是经常和她混在一起,日子久了,你来静云山的事,有可能被她给捅出去啊。”
“放心吧,盖栋不会让她说的。”
“唉,你对他还真是放心。”
“他毕竟和别的孩子不同,打小就能洞悉人心……”
“我知道,我知道,先天葬瞳,能窥视阴阳大道、察查人心,一说起这个来你就得意。你看你看,看你那副得意的样子,就跟这孩子是你自己生出来的似的。”
陆师伯的话看起来不太顺耳,可他的语气却十分轻快,显然只是谈笑。
师父和陆师伯说话的这一小会儿,云裳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我的法器上,似乎并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声音。
收拾好东西,陆师伯招呼我们三个小辈吃了顿早饭,这才肯放我们走。
出院子的时候,我才知道云裳一早就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了院墙外,她说背包太重,要是背在身上,就不能轻松翻过院子了。
云裳的行李包,是个做工非常考究的帆布背包,肩带里垫了海绵,宽度也很足,可以很好地保护双肩,在背包的侧兜上,还挂了一个纯金打造的芭蕉叶坠饰。
卢胜材背上则是他爹留下的行军袋,做工不输军工产品,非常结实,就算是拿着匕首去刺,一两下也很难将其刺穿。
就我,连个像样的包都没有,所有东西都是用结实点的旧布扎一个大骨朵,直接给裹起来的。
谁让家里穷呢,我能有什么办法?
当初师父将四合院典当出去的时候,我确实没什么感觉,可现在,我心里头真亏的慌啊,亏大发了!
再不济,师父当初将羊脂玉塞给我的时候,我要是收着就好了。
我发现我就是个穷命,送到手的钱都攥不住。
光顾着哭穷了,差点忘了提正事,云裳确实是个办事相当考究的丫头,这次出远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