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这么多人,钱三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举动,狠狠瞪了卢胜材一眼,便抱着饭盆走了。
那碗饭我一口都没吃,只吃了土豆和菜填饱肚子,饭间我偶尔朝钱三那边瞥一眼,就看见他时不时拿手捂一下肚子,脸上的表情极其紧张。
卢胜材凑到我跟前小声嘀咕:“这家伙真不是东西,竟然敢投毒!”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先别声张。
吃完午饭,其他人还在收拾碗筷,钱三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大堂。
我估摸着他应该走远了,才招呼上卢胜材和云裳,悄悄跟了出去。
拐进巷子口,就见钱三捂着肚子没了命地狂奔,他走得非常急,根本无暇关心身后,我们三个便也匿了身形,快步跟进。
行至庄尾,我们仨怕被周九里看到,便翻进路旁的院子,只将视线露出墙顶,朝钱三那边观望。
钱三见到周九里,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比划几个手势:“我中毒了,快,解药!”
本来我还以为,钱三在我碗里投毒,是受了周九里的授意。
却没想到周九里看到钱三的手势,顿时一脸懵,比划道:“你中毒了?”
钱三接着比划:“我把油撒进那小子碗里,没想到被发现了,我把油吃了下去。”
他现在非常着急,没时间说细节。
周九里大惊:“你在他碗里投毒了?你想杀人吗!”
“快,解药!”
周九里这才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钱三,钱三来不及多想,立即拔开瓶盖,将瓶口压在嘴巴上嘬了两口。
周九里一脸急躁地比划着:“你这是作孽呀!”
钱三比划:“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那你也不能动杀心啊,不管怎么说,他们没有为难咱们。”
钱三端起手臂,还没等比划出一个完整的手势,便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我猜测,这应该是解药带来的副作用,因为周九里此时并不紧张,他只是用力弯下腰,拿手试了试钱三的额温,大概是见钱三没有大碍,才舒出一口气。
随后周九里就将钱三扛在左肩上,一瘸一拐地进了庄子。
我们立即将脑袋没入墙下,等到周九里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才重新提起身子向外张望。
此时周九里已带着钱三拐进了一条胡同,转眼朝庄尾望去,通往田坎的小路再无阻隔。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