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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呃——
是阿姨连英的声音,邬凝丝猛地抬头一看,见阿姨连英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拿着抹布,站在楼梯上。
邬凝丝立马捂住了肚子,声音变得很微弱,说道:“阿姨,我没事,肚子有一些不舒服,可能喝了冷饮,我睡觉去了,你忙吧。”
“夫人,要不要紧呀,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阿姨的语气很诚恳,像是关心一个家人一样,让人听不出来,有半点的虚假,以及阳奉阴违之嫌。
“行了!我说了没事,管得太多了!阿姨就该干好阿姨的分内之事!主人的事情,少管!”
面对这个乡下来的阿姨连英,邬凝丝实在是没有多大的耐性,吼叫完了之后,气鼓鼓地冲进了自己房间里。
“砰!”
邬凝丝将门关上了,回头,贴在门上面,听了听外面,外面的世界,静悄悄的,这门隔音效果,就是好。
当初,邬凝丝和蓝鸿锐结婚的时候,父母亲送了一些贼有脸面的嫁妆给邬凝丝,比如说,一大笔资金、公司股份,股票,以及蓝屏花苑的这一栋黄金地段的别墅……
邬凝丝记得,父母亲过世以后,那个不争气的哥哥邬凝羽,把父母的公司败光了。
如今留下一个好吃懒做的嫂子连紫安,以及流氓侄子邬昊然在世。
如今连紫安和邬昊然住的房子,都是邬凝丝买的。
邬凝丝想着娘家家道中落的整个过程,慢慢地,在沙发里坐下,习惯性地端起了茶杯——
就当邬凝丝端起茶杯的那一刻,一不小心瞥见了并没有关好的抽屉里的一件金光闪闪的物品。
邬凝丝多次见过这个东西。
每当丈夫蓝鸿锐心情不好的时候,或是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他都会靠在沙发里,拿出这个东西,欣赏、抚摸,良久才会放下——
刚才蓝鸿锐又看了这个东西吗?
邬凝丝握紧了拳头,双眼冒着杀气。
过了一会儿,邬凝丝拉开了抽屉……一个金色的相框出现在眼前,相框里,装着一个乡下家庭妇女,穿着土里土气的深蓝色衣服,那腰身水桶那么粗壮,整体上看去,像是一个村妇女主任一样的庸俗,这张照片,完全不可以称呼为艺术。
相框里这个妇女,就是蓝泽瀚的亲生母亲。
邬凝丝“切”了一声,举起相框,恶狠狠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