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长的白剑最终落向青年脖颈处的动脉。
千钧一发之际,姜钰腰上佩戴的红色令牌开始疯狂颤动,爆发出一股力量,堪堪令那细剑停止。
行事已失去理智的黑衣人突然清醒过来,他冷哼一声,毁去那枚令牌上的传送阵法。
“哼,太清宗也真是越来越落伍了,历练弟子的安危也只不过是一枚传送法阵的保障,不过,也正是如此,我才好和你永别啊……”
“你说是吧,三哥……”
话落,黑衣人手中的细剑再次高高扬起!
他的眼中重现扭曲!
不够,还不够……
不杀这人千万遍,挫其骨,扬其灰,又怎解他心头之恨!
眼看那剑越落越下,他持剑的双手因兴奋而隐隐颤抖,可就在这时,他突然退后一步,长剑落地,身躯不稳,渐至透明。
“不好!是宴清那边……”
在这具分身显然即将涣散的前一秒,黑衣人犹为不甘地朝脉搏已停止跳动的姜钰望去。
……
宴清的心脏突然没来由地一阵悸动。
甚至在刚刚,他清楚地感受到心跳漏了一拍。
不对劲,这不对劲。
修士的预感向来极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心率失常。
几乎一瞬间,他就想到了江浔。
突然,他回身,手中冰片直直朝后方的白慕青飞去。
那冰片划过对方的脸,可诡异的是,没有一丝鲜血飞出。
在白慕青惊愕又惊慌的眼神中,宴清的脸色蓦然下沉。
他一字一顿,冰寒的气息不再抑制,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喷薄而出:
“是、分、身……”
……
妖异的血色月华洒向整片鬼域,本应是众鬼沉睡的时间,可附近的鬼怪却突然聚集徘徊在某一处。
他们是被血液的味道吸引而来的。
不远处,青年胸前的鲜血已近干涸,可对于鬼域中的鬼来说,人类修士的血液无疑是大补之物。
他们不断靠近中心那具“尸体”,甚至为了能分得更多食物,不断对彼此大打出手,随着包围圈的缩小,弱小的鬼怪不断被淘汰。
可在他们离青年更进一步,将要“群起分食”时,地上青年的身子突然渐渐浮空,他墨发飞扬,无风自动,一阵阵无形的涟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隐隐牵动鬼域中的鬼气朝他聚集而来,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