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无需考虑什么美感,因而言行举止便都是由着性子来。南歆闻言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直觉得夏卿予比她四妹更加放浪形骸,她四妹虽娇纵无礼,恼起来时也无甚形象可言,但平日里还保持着女儿该有的柔美形象,但依品性之高劣自然四妹无法与之相比。
夏卿予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沉闷无聊的日子,然后趁着沈煜不注意直接又溜出了房门,蹿到厨房里端了一堆吃的就钻到花丛里躺起来。夏卿予一面闻着鲜花的甜美香味,一面欣赏着头顶澄澈蔚蓝的天空和悠悠飘荡着的雪白的云朵,偶尔空中还会划过一两道小鸟自由翱翔的身影。夏卿予伸手从摆放在肚子上的一碟炒花生米里抓了一粒丢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嚼起来,又香又脆,实是吃得都有点停不下来了。
有时候一面吃一面若有所思地仍旧想着花树下的那一幕,她竭力想想起来那个冰冷得可爱的男孩儿的音容笑貌,折腾得自己脑子疲了倦了,身手将周围的落花拨作一团,然后就枕着一堆的落花安然入睡。
夏卿予做了一个梦,枕着落花闻着花香做的能理应是一个甜美的好梦,然而恰恰相反,她被在梦里感受到的那股扎心般的裂痛感直接痛醒过来了。醒过来时仍心有余悸,仍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夏卿予抬手一摸眼角,湿漉漉的,这说明她哭了,在梦里哭了,梦外也哭了。
梦里她犹如失了魂魄一般直直的盯着一对正在行婚礼跪拜仪式的新人,但她眼里的焦点至始至终都只在行礼的新郎身上,她看不清他的面貌,只看到他修长挺拔的身形,直觉得那身原本彰显热情艳丽的大红色华丽锦服却被它穿得浑身泛着一股强烈冷冽的冰寒之意。
当她看着他时她的心也他此刻给予她的感觉一般如坠冰窖,冰冷彻骨,然而依然无法冰冻住夏卿予内心里感受到的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之感,她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然后她的心里就想有把利刃由里往外一刀一刀地割着直欲把她的心刺穿,刺成千仓百孔的样子。那就是心碎的感觉了。
夏卿予受不住那巨大的疼痛感,一下喘不过气来,眼角泪珠乱飞,脑中一片空白,突觉两脚悬空,一下子失去了重力的眩晕感让她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双手捂着狂跳的胸口大汗淋漓地直喘粗气。梦里的感觉太可怕了,稍稍一回想,夏卿予就感到心痛不已,忍不住漱漱地掉下泪,一时控制不住,就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伤心难过地哭了起来,这哭,哭声悲切哀伤,缠绵悱恻,不似她以往随性痛快大哭之声。
也不知哭了有多久,夏卿予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