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跳起身子来,她往房间里的墙壁上摸了摸,触碰到一个机关,然后按下去。墙壁上立马出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大小不一的各类卷轴。
她抽出一副画卷,展开——正是寒池的画卷。她又翻找一下,拿出来另一张画纸。
把两张画摆在桌子上,她心里就已经很清楚了。
另一章泛黄的画卷画的也是柳梦妍,只不过面容更加稚嫩一些,气质和眼神都与寒池画出来的不一样。仍是一副闺门女儿家的打扮,应该是未出阁的时候的画像了。年代感很足。
画的左下角写着一行小字:憾此生,失吾爱。后面盖着私章,怀深。
怪不得她那日见到寒池画出来的女子觉得那么眼熟,因为她就是武墨心头的忌惮。只不过因为那幅画是柳梦妍还在曲府的时候画的,和重新成长、注入新灵魂的柳梦妍有些差别,她才一时间没有联系上。
武墨很清楚,在她入京之前她就听说了拓跋泽言和柳梦妍的故事,她也很清楚如果想要拿下拓跋泽言,那么柳梦妍就是一道隐藏的巨大威胁。
那个死去了的太子妃,那个没有被追封为皇后的,拓跋泽言曾经深爱的女人。这样想来也有了解释,因为柳梦妍根本就没有死,所以拓跋泽言没有对柳梦妍的死做任何解释,就连她的死亡也是流言传起来的。百姓们朝臣们都不知道太子妃的事情,可是却没有任何风声,就像从头到尾就没有这个人一般。
武墨想,这些都是拓跋泽言的手笔吧。
可让她不明白的是,柳梦妍为什么消失,而那个江承嗣究竟是不是拓跋泽言的孩子呢?她既然消失在了世人眼里,为什么又要在五年后出现,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影响了她,还影响了拓跋泽言。
女子坐在桌前,再次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的是,武墨是一个很懂的权衡利弊的女人,她知道,所有的感情都不能成为任务的羁绊。日后,拓跋泽言一定会是她的。
烛火摇啊摇,在她眼里不停地晃动着,就像武墨脑子里的那些主意,不停地在编织和更正着。
第二天一早,柳梦妍又是顶着黑眼圈起来了。而拓跋泽言则是在一天的悠哉之后又开始忙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要万般谨慎才能够万无一失。
柳梦妍在请了平安脉之后,就递了一个申请给拓跋泽言。
大概就是说,江承嗣那场大病已经痊愈了,不需要再时时看护着了。而她主要负责拓跋泽言的身体,就更加不需要再住在明华宫了,她要申请离开明华宫住宫外的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