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泽言已来到龙椅前,停下了脚步,仍是十分淡然,轻哼一声:“父皇此时知晓,不知是不是有些晚了?”正说着,唇角微微勾起,略带一丝狡黠,眼神也显得轻蔑了许多,不似方才。
皇帝愈发紧张,呆呆的坐在龙椅上,后背已贴紧了自己坐了十几年的龙椅,一阵寒凉,涌入心头,那种伤痛,更叫人窒息,皇帝简直难以置信,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篡了自己的皇位,垂眸紧盯着拓跋泽言,瞪大了瞳孔:“拓跋泽言,你,你这匹喂不熟的狼,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够了!”拓跋泽言怒喝一声,微微垂眸,紧咬着唇瓣,那双漆黑的眸子,亦布满猩红,双手早已紧握成拳,手心都已掐出指印,伤神片刻,又逐渐抬起头来,紧盯着面前的皇帝:“我是狼?那父皇又是什么?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父皇可是比虎还要狠毒,比狼更要凶狠!”一语说完,拓跋泽言更是咬紧了唇瓣,心中甚是伤痛。
皇帝一时忡愣,整个身子都瘫软在龙椅上,缓缓抬起手臂,怒指着面前的拓跋泽言,唇角都有些哆嗦:“拓跋泽言,你竟敢辱骂于朕!岂有此理!来人啊!你这叛贼!胆敢谋逆!把他抓起来!杀了他,杀了他!”皇帝更是惊慌失措,早已语无伦次,恶狠狠的盯着拓跋泽言,不带丝毫怜悯之情。
大殿之中,无一人动弹,皇帝呆呆的看了看满屋子的人,竟叫不上一个人来,心中愈发恐慌,不住的往后缩着身子,甚是紧张。
拓跋泽言心底也凉了一下,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着实有些伤人,咽下了一口唾沫,拓跋泽言再向前一步,那双满是猩红的眸子,甚是犀利,紧盯着面前的皇帝:“父皇哪里有资格说我?叛贼也好,谋逆也罢,今天我拓跋泽言都做定了!我自出生便被父皇喂了毒药,这么多年,父皇可知晓我是又如何过来的?”拓跋泽言的声音甚高,满腔愤怒,一涌而出,似火山爆发般凶猛。
一下子发;泄出来,拓跋泽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紧盯着面前的皇帝,轻抿着唇瓣,甚是犀利。
皇帝更是大惊失色,自知自己今日无论如何是敌不过拓跋泽言了,心中甚是恐慌,面无血色,紧盯着面前的拓跋泽言:“早知今日,朕当时真该力排众议,将你毒死,也免了今日之祸!”正说着,皇帝咬牙切齿,甚是凶狠。
拓跋泽言心中的怒火也猛然涌起,甚是不悦:“你杀不了我,就让我来杀死你吧!”话音未落,拓跋泽言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下,剑锋便直直插入皇帝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