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这事自己此刻不主动交代,他日有人捅到延寿宫,自己轻则一顿骂,重则就不定是什么结果了。
想明白其中的后果,杨庶妃这下也不敢有任何遮掩了。
“回太后,今日那白玉观音也是奴婢使的手段。奴婢对太后绝无二心,只是想令逸王妃丢丑的。”
太后轻哼一声:“好,哀家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记住哀家的话,哀家今日能让你进逸王府做庶妃,有朝一日便能令你连宫中最下等的宫女都不如!”
“奴婢知道。”杨庶妃只觉得后背生凉,手脚都不自觉地抖动起来了。
后宫,相让一个女子消失,那是轻而易举的。
杨氏本就是太后手里的棋子,如今被指给拓跋泽言为庶妃,本就被他忌惮。
若是杨氏再失去了杨太后的支持,那就艰难了。
想清楚了这些,杨氏哪里敢生半点外心。
太后满意得勾了勾嘴角:“戚昭仪没什么底子,定国公府却根基深厚。你给我继续盯着老六,一旦他有什么异动,第一时间来禀报。”
杨庶妃应了一声,见太后没有旁的吩咐,这才微微起身,半躬着身子退出延寿宫。
至于拓跋泽言根本没碰她的话,她是丝毫不敢透露给太后。
宫中不缺宫女,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太后如果知道她没入拓跋泽言的眼,那没用的棋子最后都只有一个下场。
这厢杨庶妃刚走,太后便唤来自己的一个心腹公公:“他们两人如今在哪里,打探到了吗?”
公公面露难色,摇摇头,猛地跪在太后面前才敢张嘴道:“奴才无用,只听说直接送出宫里去了。究竟去了哪里,谁也不清楚,请太后降罪。”
太后颓然,一向冷静的她,此刻脸上显出一股仓皇之色。
突然,太后令宫女给她更衣梳头。
那公公问,这么晚了,太后要去哪里。
太后讥讽一笑道:“当然是去找哀家那个好儿子,哀家倒要看看如今这个一手养大的儿子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亲!”
宫女们噤若寒蝉,手里不敢有丝毫缓慢,连忙给太后梳头更衣。
须臾,方才那个满脸仓皇之色,老态藏都藏不住的陈太后,又恢复在人前那种太后的威严。
湘正紫色的宫袍,衣袖、衣摆上缀着琉璃小珠,袍上用金色绣着凤凰朝日,雍荣华贵,恰到好处得勾出那保养的如少女般的窈窕身段。
头上梳着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