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题拉回正事:“妾身今日来是想告诉二皇子,那信有问题。”
“你是说宰相呈上来的两封旧信?”秦时钺收敛神色。
余温看他略略正经起来,心里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妾身从前在余家的布庄时,认识一个极擅修容模拟之术的伙伴。
“他在童年与我一起玩耍三年之后,家遇不幸,举家搬迁,之后不多联系,只知道他成了个江湖人。
“昨日与他恰逢一处酒楼,与他道此难题,一听他便坦白这是宰相拜托他伪造的。”
秦时钺在余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噢?这还真是奇事。”
“他告诉我当时为了试探宰相是否会灭口,所以故意设置一处破绽,若是宰相为了封口把他杀死,终有一日会被人寻出破绽,身败名裂。
“宰相果真要灭口,被他侥幸逃过,他便和我说了,不对劲的地方在信纸上。就算我们没有举动,三年五载过去,纸上被隐藏的银粉也会重见天日。”
秦时钺若有所思:“银粉?参州纸?兰城纸?”
余温颔首:“是参州纸。”然后把陆白衣制造的过程以及破解的方法事无巨细地和秦时钺说了。
别的不谈,至少秦时钺这次是和他们一条船的。叶荣有伤在身十天以内都不能上朝,然而揭露破绽刻不容缓,只能借二皇子之手推翻宰相的污蔑。
若是再过个一天两天的,说不准何时圣上把叶荣打入大牢的旨命就下来了。
想到这里,余温问道:“今日朝议有什么关于昨天叶荣事件的吗?”
“叶将军可是引发了一整个朝时的争吵呢,宰相一党与支持叶将军的官员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到后来甚至一片骂声四起,父皇连拍三次龙椅才镇住场面,草草结束了早朝。”秦时钺轻笑,表情像是嘲讽。
余温最后确认一回:“明日我们将军能否翻盘,就靠二皇子了。”
秦时钺起身作送客状:“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当鼎力相助。”他又换上调笑的面孔:“关关,还不过来让我一亲芳容?”
余温感觉自己身子又抖了一下,忙道:“妾身就此别过,二皇子留步。”匆匆走出去,将秦时钺与他的面具们甩在后头。
明日若是二皇子在殿上揭发的话……不如今天就让欢酒闹起来吧,这样宰相不会有时间再去确认那两封信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
依照昨天的样子来到云中楼,正巧碰见欢酒正在二楼一个包厢的窗口看风景。说是欣赏仲春风光,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