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少师。他对我好,其实是想弥补叶知光的含冤而死。我想要是中林没有被那个江湖男子救走的话,估计要成为圣上的**了吧。
“你看着满目的金玉珠宝,无一不在提醒着我,我的这个后位有多可笑。”
她看着同时站起来,一脸紧张的余温:“但是我不能说什么。京城的叶氏一族只剩下我和中林了——或者说,真正流着叶家血液的,只剩下中林。我一定要和中林,重兴叶氏。这一路走来,我和中林都遍体鳞伤,手上也都沾满了血液,为的就是振兴我们的家族。
“这一点,同样也要体现在择妻上。我本打算着要为他选个合适的高官之女,可他不知怎么的硬要娶你为妻,连宰相的嫡女都只是个娘子。
“从前的你还算聪明,一月的事情之后,将府更是出了各种风波。怎么,脑子被毒糊涂了?谭碧罗归西,宰相这棵树在你们府里算是倒了;赶明苏旻秋又出什么事,你让中林如何在朝堂面临谭以桓和蒋毅兰两边的夹击?”
郑潼把余温摁回榻上,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中林一生功显名达,子孙光耀前人,世代叶家兴盛。你,会挡了他的路。”
余温动弹不得。
郑潼走回珠帘后,缓缓坐下去。
“我知道你和二皇子那些勾当。”她喝了一口茶,“谭碧罗母家有个水灵的小娘子,年有十七。过些时日,我会把她送进府里,你若是识相,就该好好照顾她。
——噢,今天这些话你若是透露出去半分,我便灭你们余家满门。”
在殿外等候的雾朝、云屏看见自家夫人神情木木地走出来,想人偶一般静静地坐在轿子上一言不发,互相对视一眼:有问题。
到了宫门外的将府马车上,余温突然启齿,把随侍的二人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夫人,若是皇后娘娘斥责了您,以后在将府里安安分分地把一切都打理好,奴婢们也会帮您的,总不会再让人纠出什么大错。”云屏安抚道。
“不是……”余温无法控制地流下一滴眼泪,两个侍女的神色变得紧张,“皇后告诉我一些旧日里的秘闻,我才知晓,将军他身上背负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既然是秘闻,雾朝她们也知道是说出口就会死的事情,不再多问,只能做些按摩、递丝帕的杂务来为夫人舒心。
“算了。”马车驶入将府朱门,余温用帕子拭去眼角留痕,换上微笑的面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