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陌生的花园中间,揽过一枝嫣红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名贵的花,余温叹了口气。
回房之后她就昏昏欲睡,没有精神再坐着和云屏她们商量事情,径直走到床边躺下就闭上眼睛。雾朝过来帮她脱鞋,但余温没听几秒钟侍女压抑的啜泣便陷入了睡眠。
然后她便在梦境中来到了这里。一个不知名的花园,周围都是矮树,树上开满了红彤彤的花。虽然她对这个花园没有印象,但是往外看去,耸立的楼屋、辉煌的宫殿,显示这里是她来过没几次的皇宫。
这是原主记忆的一部分,她推测,不过为什么原主身为将军夫人进宫觐见会来到这里?树丛之间除了她自己,看不到其他任何人影——
正想着,前面出现了一位男子,他身材颀长,背对着自己,头上戴着华美的银玉鱼纹冠。听到余温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面色冰冷。
余温一惊,秦时钺!这时候他还在宫中,宫外并没有他的皇子府么?抑或是他只是回宫见父母一面——可他又为什么要来这个没有人气的花园?
“你是谁?”秦时钺问道。
余温正纠结该如何开口,口舌却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奴家是京城余氏嫡长女。”
她松了口气:自己在这个梦境里只是借了原主眼睛一用,干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原主当年的记忆,改不了的。
“噢,是皇后刚礼聘过来的妃子吗?你可知这是何处?是你一介小小余氏能来的地方吗?”秦时钺连珠炮一样地抛出问题,眼神轻蔑,朝原主的方向向前一步。
余温能感受到原主的腿部肌肉紧张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气势不输人地说:“这园子哪儿稀奇了,怎就不是我能来的地方?”
嗯?为什么会这么高傲呛声啊?按理说原主应该能从秦时钺的服饰上看出他应该不是一般人,而且原主也不是个随便会惹事的人,怎么在皇宫之中如此莽撞?
不过秦时钺也是奇怪,他并没有拿出那些礼仪条规来说事,反而和原主杠上了:“看你稚气未脱,衣裳一般,充其量是个八品采女,哪里有资格步入太祖皇帝为其爱妃建造的思婴园?后宫嫔妃中只有皇后与四妃有资格来这里怀古。”
他又向前一步,原主的脚跟被惊得移了一下,但是身为嫡长女的尊严一时没让她后退,而是直直看进秦时钺的眼睛里。
可能原主也没想到,这位男子会真的与自己开始吵,还不讲那些条条框框,更未自曝身份,说明他想和自己“平等”地吵一架。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