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密林狩猎,我见不远处一只白鹿出现,霎时出现恻隐之心,心下想饶它一命。
却不想西北方向出现一人,骑马飞驰而过,只见大概身型,男子,一身戎装。
其实这里是我孙家猎场,不经准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这样大义凌然出现猎场,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谁……
定是公瑾哥哥,也只有他,知道我在这狩猎。
我突然兴起想吓吓他,随手抽出身后箭囊里的箭,朝他身侧有两个壮汉粗大的树连送了两箭,他惊呼:“香儿,香儿,是公瑾哥哥,公瑾哥哥在此。”
我闻言哑声失笑,朝他策马而去,离数步,翻身下马,朝他诡异一笑,他大惊,“香儿是故意的,你早已知道是我在此?”
我抿嘴,翻了个白眼,“自然不知是公瑾哥哥在此,不然我又怎会忍心出手伤你。”
他翻身下马,走近那两棵粗壮的大树,看了又看,随手附在树上的箭身,一拨,箭身一动不动,他佻眉,嘴唇微嘞,“香儿箭技了得,竟练得如此出神入化,如今竟已百步穿杨,甚是了得,甚是了得,如此不输给男儿,另公瑾哥哥刮目相看。”
其实我知道他说的话不全是阿谀奉承,但是,能听到他的夸赞,我心甚是欢喜。
“公瑾哥哥既然知道香儿不输给男儿郎,便说服二哥,让我在你帐下学习,历练可好?”
我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生怕他有拒绝之意。
“不行,出来玩玩也就算了,战场上是会死人的,你是女子,不能去,这样不是很好么!何必非要去哪非人的军营呢……”
我知道,我是说服不了他了,也只能搬出大哥来压压他的锐气。
于是我甚委屈,甚悲催,鼓了鼓劲,好不容易眼眶里酝酿了点泪意,生怕一松懈,这点来之不易的泪痕,又烟消云散,岂不是白费力气。
我哑声,“公瑾哥哥可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成为孙家的猎场,外人不得入内?”
公瑾叹了叹,抬起头,望向遥远蔚蓝的天空,他有些哽噎,还是回眸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只是那皓月的眼睛里有泪光来来回回,转来转去,萦萦绕绕,转的我五脏六腑甚是难受,就好像吃了恶心的东西,你想吐还吐不出来。
我知道今天是触到了公瑾的底线,可是我亦不能认错,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了呢!
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只听公瑾慢慢说道,声音哽噎,每一句都刺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