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早已熟悉且习惯,只要他这样,我就有昏昏欲睡的感觉,我闭上双眼,正要睡着时,他甚温柔的同我道:“私下无人的时候你我兄妹怎样称呼都好,只是这一去军营有诸多不便,你还用以前在军营里的名字,孙仁,绝不可在唤我公瑾哥哥,要叫我护军都尉。”
公瑾这一说,我清醒过来,赶紧俯首作揖,嬉皮笑脸道:“知道了,都尉将军,以前在军营我就没有出过错,今后也不会出错的,都尉将军大可放心,大可放心……”
我抬首看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甚是不在意的模样,他甚是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出去,临了硬生生来了一句,“还不跟上,小心本都尉军法处置。”
我兴高采烈,蹦蹦跳跳跑出去,这一刻,我如飞出牢笼的鸟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束缚我,我的梦想,我手里的刀剑将任由我摆布。
刘表,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父兄报酬,这一刻,任他是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前去的步伐
不仅是为我江东孙家,更是为了江东安定,百姓不在流离失所,更为了我二哥能够坐稳江东,不必时刻提防。
我知道二哥时常一夜无眠,只因江东现在尚且不够安稳。
为了这个目标,为了我二哥能够坐稳江东,我付出什么样的努力都不怕,哪怕是生命。
死……我从无惧怕过,我想,我只是早些,或晚些见我的父兄而已,还有我的母亲。
在我记忆里,没有父亲真正的模样,只记得儿时家中唯一的画像,因战乱,逃亡,画像早已丢弃。
而今,只有画像里他那高大身影,面部轮廓总是模糊不清的……
我进了军营,公瑾让我和他一个军帐住下,我还是婉拒了,虽然我现在是男子身份,也可以保护都尉为名和他一个军帐,但是,我的的确确是女儿身,着实是不太方便。
而后,公瑾命人在他军帐边上搭了一个,这样我自己一个帐篷,住着也方便,更舒心。
我准备停当,便去公瑾帐内,见公瑾正在沙盘前,一只手捏着下颚仔细端详。
我见他眉头深锁,有些踌躇,我慢步走至他跟前他全然不知,我探着身子往前,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见我来了,眉心散开,一脸的笑意,“孙郎怎的来了,走了一天的路程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不以为然,满脸全然不见倦意,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我见都尉帐内有烛光,自是知晓你没有睡,自然要来看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