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念将衣服整顿好,以宫女服饰走出去,守在殿前。
刚安稳了一会儿,她又看见一个不速之客。
肖云砚目不斜视地从李不念身边走过,好像不曾与李不念认识一般。
李不念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刚刚无意间看到的那唇,有些失神。
他的唇上留下一道血印子,这么多天都未曾消除过,已经成了一道疤痕。
她心中有些忐忑,下意识地看了肖云砚的背影,又心虚地收回眼神。
若不是肖云砚主动招惹她,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切都是肖云砚咎由自取。
李不念坚定地点点头,愧疚感也渐渐少了些。
“几日不见,肖侍卫怎的憔悴许多,还是多休息休息。”魏远闻看到肖云砚唇边的伤痕,摸了摸鼻子道。
肖云砚顿了顿,作揖道:“谢皇上关心,臣会注意些。”
魏远闻轻咳一声,嘱咐道:“如今各国安定,虽不起战事,但也不可懈怠,否则肖大人做了这么多都是无用功。”
“臣谨记。”肖云砚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唇,又余光微倾李不念的方向,若有所思道。
李不念在里面恰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又见对面的太监宫女们掩面或羞涩或笑着,不由地有些举措不安。
“真羡慕肖侍卫的妾室,陪着这样俊美的男人怎么能不日日兴奋。”
“不过没想到这肖侍卫的妾室还挺野,瞧那唇上的伤恐怕要留一辈子了,也要让肖侍卫记一辈子了。”
这些人想的也太多了。
她无耐地耸耸肩,一抬头,对上肖云砚复杂深邃的眼眸,微愣着。
肖云砚看着李不念的眼神泛着光,不知是冷还是热,只那眉头皱得明显。
李不念毫不示弱地挺直身子,直视着肖云砚。
肖云砚眼中的光消失,眼眸全是深邃,从李不念面前快速划过,越走越远。
李不念听着周围人还用那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肖云砚,打了一个冷颤,接过另一个御前婢女凌霜的茶,“我来。”
魏远闻本就很少沾染后宫,大多数宫女不愿御前伺候,生怕惹了其他宫里的娘娘不高兴而倒霉。
再者之前也不无宫女仗着姿色有意亲近魏远闻,不过下场都不好。
因而凌霜很爽快地将端茶的活儿让给了李不念。
李不念端着茶,这才有机会近距离看着凌霜的容貌,比起宫里的娘娘有过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