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述之力,说服了鹰扬府把军队开进了监狱。
难道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黄君汉现在有些怀疑,不过他实在想不出越狱的办法。假如没有昨日白马津劫囚的变故,假如鹰扬府的军队没有开进监狱,翟让越狱的可能性的确很大,毕竟狱里狱外都有他的人,只是如此一来牵连甚广,很多人要为翟让越狱一事付出代价。现在,整整两个团的鹰扬卫士看守监狱,翟让怎么逃?长翅膀飞?抑或像老鼠一样从下水沟里逃窜而走?
“大郎,今日可有新故事带给某?”黄君汉问道。
徐世勣似乎有些懵然,呆愣了片刻,摇摇头,“曹主今日在狱中盘桓甚久,可听到甚故事?”
“一帮草芥蚁蝼,岂能知道天上的事?”黄君汉也是摇头。
徐世勣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有白发刑徒的故事?”
黄君汉心有所动,望向徐世勣的眼睛,却没有看到自己所期待的东西,似乎徐世勣这句话纯粹就是出自少年人的好奇。
为什么他不问崔法司的消息?他今夜再度出现,不就是为了从自己这里讨到崔法司的回讯吗?黄君汉踌躇着,思考着,缓缓说出了白发刑徒的来历,实际上白发刑徒非常神秘,所谓的来历不过也就是近两年的故事,而之前则是一片空白,非常彻底的空白。
徐世勣突然问道,“天上的事,会不会和这个死囚有关?”
黄君汉笑了起来,“神秘,并不代表之前就有故事。”
“假若他有故事呢?”徐世勣追问道。
黄君汉沉吟着,没有说话。
徐世勣话里有话,意有所指,肯定有了“新故事”,而“新故事”可能在拯救翟让的基础上,向对手展开凌厉反击,继而把所有可能受到连累的人都从未来的“风暴”中拯救出来,否则,徐世勣不会询问白发刑徒的事。当然,这不是翟让讲义气,而是他未来生存之需要。大树倒了,并不意味着大树就死了,只要竭尽全力保全“大树”的“根”,那么“大树”不但可以存活下来,还终有枝繁叶茂的一天。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翟让目光长远,布局精妙,果非寻常之辈。或许,正如使君所说,胆子要大一些,要默契“配合”一下翟让,才能完成使君之托。
“你的推断从何而来?”黄君汉问道。
“昨日白马津劫囚,某全程目睹。白发刑徒凶性大发,既杀劫囚贼,又杀押送卫士,纯粹是自寻死路,若非武技高强,早已身首异处。既然其武技高强,有自保之力,为何不乘乱逃走?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