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国主见江湖势力多有跨境之举,索性便也不加约束,更是商定分授其“祥金卫”、“琥珀卫”、“赤珠卫”之名,颁三国国主御印牙牌,供此三支武林势力往来行走,不拘律令,便宜从事。
此类牙牌,平日里仅三派股肱栋梁方可持有携带;眼下,这牙衣女子所示,便是赤珠卫牙牌。
“金卫一,珀卫二,珠卫三,”宋又谷举扇,径自喃喃,“姑娘乃咸朋山庄之人?”
牙衣女子目不斜视,朗声接应:“胥留留。”
宋又谷闻听此名,一个趔趄,倒退数步,尤是失了风度。
倒是祝掩眉头一挑,轻道:“不知姑娘竟是咸朋山庄胥大侠之女,多有得罪,见宽乞恕。”
战仁温一听,杏眼怒开,上前一把将胥留留一腕握在手里,疾道:“日前尚听师父席间提及,宋楼少主退了亲,着实伤了咸朋山庄面子!姐姐莫忧,若是得见宋楼那登徒子,我必为姐姐出一口恶气。”
胥留留闻声,笑得勉强;屋内诸人,不间不界。
刘头儿见状,立时朝宋又谷招呼一声:“这位公子,可有话说?”
宋又谷一怔,抿唇半刻,急急摇那折扇,“宋楼……宋楼退亲,同我有何相干?我虽姓宋,但那宋楼主人,可是姓容啊!”
刘头儿暗暗翻个白眼,缓声应道:“不是问你什么宋楼,乃是问你住店可有身份凭证。”
宋又谷吞口凉唾,下颌浅探,更显得俊眉修眼,神光流转。
“本公子……本公子乃是……”
话音未落,却听得祝掩大喝一声:“不好!”
刘头儿等人不及反应,耳内听得噗嗤一声,随之便感面上湿漉漉,又稀又热,抬手一揩,满是血迹。
店家拊膺,急喘两口深气,愣愣瞧着地下,见那尸首已然爆裂,皮腹已失,胸腔大开,心骨胃肠,无一不烂。店家细瞧不足半刻,已是干呕一声,两眼一黑便丧了神智。
刘头儿摊掌将面上脓血揩净,心下暗道:饶是见多了牢狱刑罚,也比不得眼下这尸首可怖。正自思量,见祝掩胥留留同宋又谷战仁温四人重又自远处聚到一块,八目齐齐端详那烂尸。
“可见端倪?”
胥留留柳眉不开,一指那尸身左右,“方才解其衣衫,便见其心口掌印,肋骨处血洞自开,现更是断骨爆体,足见此掌威势。”
“胥小姐,这可是葡山派的四绝掌?”宋又谷一顿,见胥留留未应,又再接道:“如此刚猛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