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宋公子。”
宋又谷面上愈发潮红,急急摆手,不敢多言。
祝掩见状,踱步近了刘头儿,轻声点拨:“销磨楼,同宋楼,关系匪浅。”
刘头儿这便恍然大悟,抬掌拍嘴,碎碎低道:“瞧我这烂嘴。”言罢,却又偷眼胥留留,再近祝掩,附耳轻道:“怕是今日最当忘之天机,尚还轮不到水寒之密。”
祝掩撇撇嘴,反是瞧瞧宋又谷,询道:“令师大名,如雷贯耳,惜得销磨楼声迹难寻,李前辈亦是久不在江湖走动。”
“我师父,哪还需得在江湖走动?一纸销磨请柬,天下英雄折腰。多少掌门帮主,想着跟我师父走动走动,尚还寻不得关窍。”
“闻人姑娘,你说呢?”
闻人战陡地听祝掩一叫,一时摸不清深意,只得轻道:“我都未曾得见四友伯伯真容,不过多听我爹跟游叔叔谈起,倒是听得耳朵也生了茧子。”
宋又谷一顿,懒懒朝祝掩一摆手,“祝兄不信,我也无法。师父样貌,天下能有几人得见?即便见了,师父鬼手一张,乱花迷眼,谁能分得清真假?”
“令师可曾传授‘拭月摘星手’绝技?”胥留留不禁笑道。
宋又谷闻声,鼓腮薄怒,“反正我言尽于此,你等爱信不信。”
“宋公子言重了。”胥留留扫一眼屋内诸人,柔柔轻道:“外使死,水寒失,照祥金卫意思,怕是你我皆难走脱,反正也要去寻闻人前辈下落,黑白真假,何必急在一时?”
宋又谷唇角一耷,喃喃自道:“去便去,身正何惧影斜。”
话音方落,却听得门外一捕快扣门轻道:“头儿,店家醒了,人还是惊得不轻;一楼客人也聚了大半。”
刘头儿长叹,一拍脑门,应道:“让他们速速散了!若有好事之人提及,还是照方才各位好汉所说——店家贪财,一房多赁,住客互不相让,这方行凶害命。”
门外捕快正待要去,却听得刘头儿又道:“先将店家带上来,免得他又乱嚼舌头。”
半刻后,店家唯唯诺诺,入了房,却是再也不肯向内,直冲着刘头儿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稍顿,又见胥留留立身一侧,这便更是深深作揖,连声乞道:“大人,大人,这……这可同小人绝无半点干系啊!”
胥留留一笑,探掌一指祝掩:“我算得什么大人,这位可是威名赫赫的祥金卫。是罪是冤,你且同他说道。”
店家一听,两足立时不稳,膝头一软,已是直直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