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掩唇角一抿,略显薄怒,垂眉一瞧,见自己那双手倒仍是白净细嫩,这便抿了口唇,悠悠一叹,直朝着两手徐徐吐些凉气。
“我……我哪里知晓?还当你尚在梦行!”宋又谷疾声应道,心下却是冷哼一声,暗自鄙夷:饶你这祥金卫禄位再高、排场再大,总也是在三经宗门讨口饭吃,还能比本公子身娇肉贵不成?
闻宋又谷此言,祝掩唇角一耷,眼风一扫,缓声再道:“宋兄对梦行症,可有高见?”
“高见倒是不敢。本公子又非行医之人。只不过,若祝兄久受此顽疾所困,何不借着姬宗主名头,四下探访季断蛇看看?”
“你亦知晓此人?”祝掩一语未尽,便闻身后一声脆响。
“季断蛇?”
宋又谷同祝掩齐齐回眸,正见胥留留同闻人战并肩行至。
闻人战面颊微侧,轻道:“可是那麻木不仁季断蛇?我师父倒是提过一提,说当年有一邪门外道,横扫中原,甚为神秘,说是叫什么……”
“大欢喜宫。”祝掩轻声接应。
“正是,正是。”闻人战拊掌,又再娇道:“那大欢喜宫,本有四位护法,名唤四如意足;分别是那欲神足——好歹不知居如针,勤神足——过目不忘闻采芹,心神足——食古不化朱华,观神足——麻木不仁季断蛇。据说那季断蛇,医术之高,如鬼如仙。怎得,祝大哥要寻他?”
宋又谷同祝掩互换一番眉语,方愁声道:“还不是祝兄那梦行之症搞的。不过顺口提了起来。”
胥留留一怔,侧目瞧瞧身畔三人,心下不由暗道:怎得他们俱是知晓,我却从未听父亲提起半字?若那大欢喜宫当真横行一时,父亲断不会不知,其只字不提,个中可会碍着些往昔纠葛?
未待胥留留思忖出个所以,便听闻人战接道:“那位麻木不仁的神医,销声匿迹几十载,想要将他从蛇窝里挖出来,谈何容易!且这梦行之症,又不是何等大事,怕是即便寻到季断蛇,他也未必肯为这小伤小病轻易出手。”
“怎就不是大事?尚还不知少扬城那人究竟……”宋又谷一言未尽,瞧见胥留留眼刀阵阵,只得吞了舌头,再生生将那未尽说话咽下肚去。
祝掩轻笑一声,心下怎会不知,若破不得那客栈命案,自己从天号一房梦行至三房,又同那尸首待于一处,总归蹊跷。
诸人各怀心思,顿了半晌,方听闻人战脆声轻道:“现天已大亮,可是要前后内外细细搜寻一番?”
祝掩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