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儿朱樱相接,轻吻半晌,日色浮便已尽数渡于五鹿老口内。
裸身美人儿两掌抚上五鹿老面庞,正待深入,却查见其眉头一颤。美人儿立知失了分寸,深施一礼,急急退后,又扯了一条银亮的长丝,分连四片唇瓣,也分不出那是酒是唾,衬着室内烛光春色,尤显妖冶。
五鹿老见状,吃吃轻笑,扬袂一挥,令道:“再去取些羊肉。”
美人儿闻声,喜上眉梢。其返身之时,五鹿老正将两指一横,盖于唇上,后则仆身,却将那指腹唇印,留于榻尾另一裸身美姬胸前。
“玉碗琥珀光,怎敌本王的娇娥齿颊香?”五鹿老口内喃喃,仰面躺在榻上,四体大开,薄唇浅抿,专候着那羊肉。
屋内酒色财气,屋外风霜雪雨。
闻人战鼓了两腮,目珠转个不停,一掌拍腹,心下怒道:都这个时辰了,怎得五鹿老还不歇息?本姑娘又不是鸟,今晚还要在这树上作窝不成?正思量着,又听得肚皮咕咕作响,闻人战长叹口气,一眺那宅子里的通明烛火,更见悲切。
这般又饿又困,百无聊赖候至丑时,终是见那王府内院昏暗下来。
闻人战心头一振,身形一晃,无声无息,纵身飞至府内,七转八绕避过巡防护卫,施施然来到五鹿浑提及的东面耳房。
此时,五鹿老正为仆从小心翼翼抬至耳房榻上。四名仆从分跪四角,将其披发轻绾,又柔柔为其盖了金丝薄被,临退下之时,将一串铜铃一头系在五鹿老手边玉环之上。
闻人战伏于梁上,见此情状,心下暗暗计较:这……是何故?莫不是专为了防盗?
待那群仆从无声退出房内,闻人站终是得暇,得以瞧见五鹿老模样。
不过一瞥,闻人战心下已是先遭天雷,后穿地火,身上毛孔,每一个都涨至原本百倍大,呼呼向外散着体内莫名燥热。
“他……生得真是美!”闻人战两掌不自觉抚上面颊,感那颊上热度,似将两手都烧化了,然则满心的欢喜同全身的轻盈,倒不知是自何处得来。
乌黑的云鬓,高挺的鼻梁,鲜嫩的薄唇,明媚的少年郎……闻人战挖空了脑子里所有形容美好的辞藻,疾风暴雨般的投向榻上仰卧的五鹿老。然那每一个词、每一句话,似万千飞矢,偏偏全都巧合般避过了少年,径自投向个深不见底的万丈寒渊,连丁点回响也捞不到。
闻人战口唇发干,探舌一濡,将脑壳像拧巾帕一般搜刮个干净,直到再也摸索不出半个字,这方摊手,长纳口气,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