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山崩之前,确是有呜呜呼喝木猿之音。”
五鹿老闻听,吃吃一笑,口齿仍不甚利落,“前……几日……翻山…也随你……学了些……差使这木猿……的皮毛……”
闻人战一听,且笑且泪,抬掌指点道:“幸而只是咿咿呀呀,不然你这唇齿,怕也差使不动它。”言罢,徐徐往五鹿浑身前一近,柔柔接道:“鹿哥哥,快说来,你将我十三十四叔安置何处?”
五鹿浑却不解意,眼风一扫不远处胥留留,半晌方道:“为何……你们…没中毒?”
“中毒?”宋又谷一怔,将火折子稍近五鹿浑面颊,最先应道:“瞧你这面色,应该无恙才是。”
“只是……舌痹……骨痹……难言难行……”五鹿浑轻叹口气,摇眉苦道:“想来……性命…无虞。”
宋又谷上下打量五鹿兄弟几回,又侧目细瞧胥留留同闻人战,心下疑问,多如牛毛,单掌稍抬,将自己头面囫囵摸个一圈,再道:“我倒奇了,怎得大家吃住一处,偏偏只有你们兄弟中了毒去?若当真是有人欲害你二人性命,怎不直接下些个断肠草鹤顶红?”
胥留留冷哼一声,不由接应,“下毒之人,究竟何人?鱼龙二位前辈又是被何人拿住,以那般辣手害了其性命去?”
“两位……前辈……死……死了?”五鹿老急急吞唾,话虽是冲着胥留留而去,然眼神却是落在闻人战身上。
“胥姐姐,我十三十四叔,必已被鹿哥哥救下。”话音未落,闻人战立时近了五鹿浑,捉其袖口,强笑道:“鹿哥哥,此一时,莫在戏弄战儿了。你同小鹿既可籍着木猿逃出生天,我两位叔叔,自然不会就这般去了。方才……崖下……你们……他俩……”闻人战眼前一黑,脑内一乱,柔舌早是不听使唤,自行打起结来。
五鹿浑见闻人战言辞凌乱,心下更惊,暗道:方才我同栾栾随木猿伏于断壁另一边,只听得满耳隆隆作响,料定必是山崩,怎会知道鱼龙二位前辈竟也坠崖殒命?如此,其之前何在?又是为何人拿住?那暗中黑手,可就是加害我同栾栾之人?
闻人战见五鹿浑呆立原处,只字未出,心下早是解意。那对鱼龙二人尚且生还的冀望,便如同倾盆大雨下暴露在外的火盆——火苗熄了,热望灭了,连炭灰都变得又寒又湿,再无一丁点温度。闻人战阖了眼目,双唇微颤,脑子里嗡嗡作响,凉意从心尖一直传到指腹。待得半刻,方抽了抽鼻子,扭头便走。
“闻人姑娘,你这是欲往何处?”胥留留疾走上前,沉声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