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则一蹦一跳着,入内去寻柳难胜。
闻人战初一落座,便四下打量不住,见这堂内,盆景鲜花,古琴书画,布置既见韵致,又有情趣。闻人战心下不解,目珠转个两回,打眼瞧瞧门外几个缓步行过的女弟子,低声冲胥留留诧异道:“胥姐姐,我师父跟我提及的葡山,可全然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胥留留摇了摇眉,柔声笑道:“你师父是否告诉你,葡山祖师为人强项,刚直不屈,待人处事一丝不苟,极是呆板?”
闻人战撇了撇嘴,往复顾盼着,朗声应道:“我师父常说,凤池师太嫉恶如仇,荡寇若霆骇风趋;为人亦是正大不阿,不愧女中丈夫!”
话音方落,便闻窗外巧笑,闻人战目睑一定,只见一华年女子,身着鹅黄长裙,袅袅娜娜入得堂来。
“留留见过嫂嫂。”胥留留得见来人,立时起身,草草施个揖,人已是两步窜了上去,直冲来人娇道:“那么久不见嫂嫂,留留挂记的紧。”
面前此一香鬟娇娥,正是葡山现任掌门,胥柳两家指腹割衿为胥垂垂定下的媳妇儿——柳难胜。
柳难胜早是熟悉胥留留这女儿娇态,抬掌轻点其额,佯怒嗔道:“又叫嫂嫂,我同你哥哥,可还尚未行礼。”
“嫂嫂倒是不急。可怜我那哥哥,日夜惦记着你,说不出的抓心挠肝,度日如年。”
柳难胜听得这话,更是屏不住笑,摇眉叹道:“罢了罢了,说不得你。”
闻人战立身一旁,见状徐徐近前,施揖道:“闻人战见过葡山柳掌门。”
柳难胜见闻人战一张俏脸,一把莺喉,真当得起“雨洗淡红桃蕊嫩,风摇浅碧柳丝轻”,心下欢喜着,颔首接应,“同留留行在一处的,必是个古道热肠、尚义任侠的好姑娘。”稍顿,两掌一扣闻人战弱腕,似不经意,云淡风轻询道:“令尊可是闻人不止前辈?”
此言一出,三人互望,心照不宣着,俱是吃吃笑出声来。
候至第二日酉时,闻人战才算是偿了心愿。
此一时,柳难胜、胥留留同闻人战三人,已然入席,正自欢宴。
闻人战面前那热气腾腾香味扑面的一盅汤食,正是柳难胜素手操持的鳗鱼煨整鸭。
此一道菜,甚需耐性。
先将鳗鱼粗切厚块,勿添旁物,单独上屉清蒸两个时辰。待肉烂骨酥,便剔刺取肉,加火腿、笋丁、香章、葱花、鲜姜,入水煮开。后则将前夜以甜酒渍了六个时辰的整鸭放入,中火慢煨,闷滚半日,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