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灭祖的布留云,还能是何人那般鬼祟现身钦山?”
“陆兄,在下有一问,也不知当不当说。”宋又谷折扇一停,也不待陆春雷应和,已然启唇接道:“你既瞧了个真切,怎得未将此事说与旁的师兄弟们,反是于第二日查知尊师被害后,方才道出?”
陆春雷听得此言,不由苦笑,缓冲宋又谷拱手应道:“在下于这钦山派……实在是人微言轻……功夫习得不快,人缘修得不佳,平日里便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当闭口便闭口……”陆春雷一顿,膺前一缩,纳口长气,“我也不在诸位眼目下遮盖,那一日,若非小伍……”
“小伍便是那伍金台,”陆春雷抿了抿唇,低眉径自喃喃,“便也是现下钦山派临危受命的新掌门。此一事,你等昨日上山,想已听了个大概。”
陆春雷一顿,又再接言,“若非小伍心细如发,察觉师父尸身一侧那对双钩并非父钩,怕是我也不敢籍着众怒,言明柳松烟跟布留云合污!”一言初落,陆春雷挑了挑眉,低声试探道:“昨儿夜里,小伍已同我等弟子提过,说是柳松烟已然为金卫所俘。想来,那子钩父钩之事,也无需我多作赘言。”
此言方落,陆春雷再叹口气,支肘座上,两指不经意往唇边一靠,色挠难掩。
胥留留同宋又谷对视一面,俱是摇眉,嗤声不住,心底下,却又念着:那伍金台,果是机灵。
“这般唯唯否否,哪里有半点范老掌门的风采品性?”宋又谷低声,短叹连连,忙不迭将话头一转,再瞧一眼陆春雷,仍忍不住懊恼内讼,一来一去,委实牵了心绪。
胥留留目珠一转,脑内暗将陆春雷所言同那日葡山上柳松烟之言比对再三,添一二俗情,加三五妄念,细细想来,倒是恰切了人之本性,情理皆通。
“我尚有一问,需你实言答来。”胥留留稍一侧目,上下打量陆春雷两回,柔声接道:“我等昨日上山,才知派内已然定了新任掌门。怎得今日我瞧着,你等对那伍金台言辞上也算不得恭敬?”
陆春雷一听,反是浅笑,抬眉直面胥留留,眉眼间倒有些戏谑意味,“小伍便是小伍,即便掌门之衔加身,其也断不会以此压人,更不欲见我等师兄们阳奉阴违,假作恭敬!小伍近日常言,这掌门于他,可算是个苦差。若非我等师兄弟们苦口婆心,连番相劝,怕是他断不会勉为其难,被这般俗物缚身。”话音未落,陆春雷目华渐亮,沉声再道:“若是宗主知小伍能耐,其亦得强起小伍,将这掌门之冠强扣在他头上。”
“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