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取首句一字,二句二字,以此类推,重再念来。”
闻人战得令,眉头一攒,下颌一探,接了五鹿老递过的信笺,立时辨来,“凤–池–有–异?”
“凤池有异?”五鹿老同闻人战对视一面,几是异口齐声。
“凤池师太那疯病,可是又惹了甚乱子?”闻人战不由嗔怪,抬掌将那手札往五鹿老怀内一塞,思及葡山情状,翘指便往耳孔内掏了一掏。
五鹿浑纳口长气,轻哼一声,挑眉反冲屋外府兵令道:“且备轿辇,先往姬宗主府上;再备快马,明日留用。”
五鹿老同闻人战四目交汇,齐刷刷紧盯五鹿浑,且惊且怨,“明日往葡山?”
五鹿浑应也未应,拂袖起身,待往内堂踱了两步,方回眸轻道:“稍后我去师父那边,告知此事,暂调三五人手,也顺势请其于父王面前多加担待着些。你等若欲同往,万莫忘了易容乔装,到得葡山,互为拘管。”
闻人战颔首相应,踌躇片刻,已是轻道:“小鹿,明儿还是暂返葡山瞧上一瞧。待知胥姐姐无恙,我方心安。”
此言一落,五鹿老已是禁不住悸颤骇汗,束手缚脚,抬掌往颊上一压,挼搓两回,低声自道:“那疯子……”一言未尽,侧颊愣愣盯着一旁闻人战,瞧了半晌,方咬唇轻道:“今夜便有劳小战。”
闻人战唇角一抬,娇嗔应道:“你这头小鹿,还是如此怯事囊揣。你且莫忧,待本姑娘妙手易容,管保凤池师太瞧不出端倪,断不会如上次雪山一般惊骇了你去!”
话音方落,闻人战葱指一竖,陡地往五鹿老口内塞了一物。
五鹿老初时见窘,后则忐忑,然舌尖得了那物,柔舌试探卷覆,再将之于口内囫囵翻滚两回,齿牙一阖,甘汁满溢。
五鹿老轻咀几番,缓将那龙眼核吐了,唇角一抿,低声喃喃,“雪燥静心,当属龙眼。”
金鞭骄马,八日弹指。
此一时,五鹿老已是冠簪倒颠,衫袖淋漓。
其止了马,下了蹬,揩揩薄汗,抬眉扬脸,见身前崇山四面——玉树纯茂,燃花纷葩,景致倒是极佳。然则瞧着眼前峰峦,五鹿老不由蹙了蹙眉,低声叹道:“兄长,那葡山派便在此处?”
五鹿浑行在前头,先是将随行祥金卫安置山下,听得五鹿老一问,这方徐徐回眸,轻声应道:“半腰便是。”
五鹿老咂了咂嘴,冲闻人战飞个眼风,后则两手一耷,垂眉塌翼,不情不愿一步步缓往山上挪。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