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人安心的很。且宋楼行事,颇是公允——一条秘密,从来只卖一回,只入一家的耳朵;先到先得,同至则价高者得。”五鹿浑一顿,冲容欢展颜一笑,“容兄,不知在下所言,真是不真?”
容欢面上颇是倨傲,眉尾一飞,颔首笑应。
“只不过,听说宋楼还有一不成文的规矩,美其名曰‘三不沾’?”五鹿浑身子虚虚朝后一仰,沉声再道。
“哪三不沾?”五鹿老兴味渐浓,立时勾唇询道。
“一不沾容家内事,二不沾皇家密事,三不沾……”
闻人战见五鹿浑语塞,面上稍见不耐,初一抿唇,脆声便道:“鹿哥哥,三不沾甚?”
“三不沾……”容欢折扇浅摇,低声讪笑,“三不沾大欢喜宫闲事。”
闻人战一听,目珠转个不停,待得片刻,陡然起身,话锋一转,直冲容欢怒道:“你这泥鳅,之前冒认四友伯伯关门弟子,连番诓骗,说我爹同游叔叔身在销磨楼。现下看来,莫不是宋楼早早得了我爹行踪?”
容欢闻声,面上登时一紧,不经意再将那折扇于指间翻来倒去,转个三五回,心知此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耷头垂翼,闷在当场,讪讪不敢言语。
自容欢认下宋楼公子之名,五鹿浑便早料定,少加时日,闻人战必得寻思起销磨楼那档子事儿来;其本计算着旁敲侧击,推波引澜,也好敲打敲打容欢,借机探探销磨楼底细。孰料得,此时此刻,五鹿浑心下烦扰,晕头转向,实在没了那份心思;愤懑难当之际,这便将眼一阖,潦草敷衍道:“闻人姑娘,即便容兄并非李前辈徒儿,然宋楼同销磨楼,终归关系匪浅。我等出生入死的交情,容兄定不会于令尊去向上有所瞒掩。”
容欢听得五鹿浑这话,尤是感激,稍一抱拳,前后冲五鹿浑跟闻人战施了一揖,头如捣蒜,口内亦是喃喃不住,“正是,正是。鹿兄所言甚是!”话音初落,心下却是好一通嘀咕:原本是一谎圆一谎,一环扣一环。何曾想,现今终是露了马脚,再也圆不过去。盼只盼祖母大量,早早探得鸡鸣岛虚实,待得用时,也好出头为我解困,救脱苦海。
思及此处,容欢更显沮丧,口唇翕张,琐琐啐啐也不知径自叨咕些甚。其两指往颞上一抵,稍一使力,徐徐按个两回,暗暗心道:江湖皆知宋楼同销磨楼颇有渊源,提及二楼干连,简直如数家珍,现下连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都能将祖父同销磨楼主人把臂叱咤、纵横江湖的陈年旧事说得有眉有眼;怎得,我这堂堂宋楼公子,虚长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