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言,笑意渐浓,目珠一转,缓声询道:“除却我等,可有旁人?”
“禀郡主,祝公子胥姑娘等五人,皆在被邀之列。”
管事眉头一攒,眼放精光,往古芊芊处徐徐递个眼风,低声自道:“小的相求之时,那楚锦应承得太过爽快,倒是颇出小的意料。至于山上送银那几人,小的初时倒也不知其并非山庄中人。现既可同其相携游乐,郡主倒可卖弄卖弄口舌,好教其莫将此事声张才好。”
古芊芊冷哼一声,也不多言,唇角一抬,眉目一弯,竟是莫名盼着明日早些到来。
第二日,方入巳时。
楚锦未带小厮,只身携郡主等一行七人,步行不足一炷香功夫,已然到了苏城南面一处庙宇。
此一地,放眼一望,殿宇齐整,肃穆庄严。拔步入殿,先见风调雨顺四天王,再拜过去未来三大士;徐行向内,方见主堂,上有金漆红匾,书“恩德堂”三字。入内方查,赤壁银墙,雕梁画栋,画烛不熄,香火不灭。堂内正立一妆金神像,燕颌虎须,熊腰狮背,左持鹫翎金仆姑,右悬七彩银胡禄,右掌平摊,立于目前,掌心正中,乃一土陶祥纹杯。
楚锦一路无话,直至来到这神像跟前,方才哼笑两声,起手叩拜三回,挤眉弄眼,悠悠叹道:“此一位,便是家父。”
话音方落,楚锦眼风一偏,目华拢于正像旁一少年立像之上。此一立像,眉目如画,齿颊带春,沉鱼闭月,笑燕羞莺。
闻人战同古芊芊见状,齐齐上前,一左一右好将那立像一通端详,待将其右眼下那颗红痣瞧得仔细,这便不约而同,异口惊诧,“这像,可不就是你?”
楚锦闻声巧笑,两掌对搓几回,后则绰步撩衣,呼的一声,纵身跃于立像一旁,一臂环在造像颈间,一手直往造像颊上捏弄,待得片刻,方将目帘一收,下视缓道:“想必昨儿个庄内小厮已有通报,此恩德堂,乃是楚某出资修造。原想在此为家父立祠塑像、焚香作念,聊慰思亲之情;未想此祠方成不过两年,苏城城众便由各家自愿出了些散碎银子,集腋成裘,倒是给我这在世之人捐出个恩公生位。”楚锦冲立像一努口唇,边缓声谈笑,边抬手一掸像上轻尘,一字一顿将一旁小字念出声来,“百善千好,恩公楚锦之生位。苏城信众共四百二十三人,沐手奉祀。”
古芊芊见状,冷哼一声,抱臂膺前,挑眉笑道:“原想着楚公子不过头高气硬,胆大心雄。现下看来,倒还缺了面若城墙、恬不知耻这一条善处。”
楚锦闻声,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