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本公子……不过虚晃一枪。无论如何……于胥小姐这边…你总算相助一臂……本公子自是不能同你……”话音未落,只听得咔咔两声。容欢额面泛白,指节发青,眉头一跳,倒口凉气,带着哭腔连连乞饶道:“楚兄,楚大哥……有话好说,且先…且先将小弟腕子松了……”
楚锦哼笑两回,这方卸了指间力道,后则徐徐退个两步,呼的一声,提身又再跃上香台,大喇喇支个二郎腿,折身再往供桌挑拣了数只果子,目睑一阖,自顾自吃将起来。
容欢咂咂口唇,徐徐起得身来,缓将那解了束缚的腕子凑近面颊,就唇吹个不住。待得半盏茶辰光,其方回了些神,侧颊再将身侧余人逐个扫了两眼,后则愁眉苦脸,哼哼唧唧拊膺自道:“如此……畅快多了。”话音方落,反是自往楚锦身旁,倾身一纵,有样学样取座香台,又猛不丁自楚锦掌内夺了只果子下来,一抿口唇,赌气一般嘎吱嘎吱咀嚼无住。
五鹿浑见此情状,眉头一摇,轻笑出声,徐徐上前冲楚锦拱了拱手,缓声自道:“八大王真身,不巧已为我等识破。不知楚兄眼下,欲将我等如何安置?”
楚锦闻声启睑,初时浅笑,后则檀口一开,两指不住摩挲唇角。
“祝兄,你既知我身份,却是不动声色,想来,必是早早于腹皮内筹划了桩好买卖,欲同老子作上一作。老子倒也知晓,堂堂宋楼公子,岂会仅有这点能耐?怕是其心下摇摆未定,乱思糺结,搅扰难绝,这方心不在焉,乱了章法,不过几招往返便败下阵来。”楚锦边道,边往身侧容欢处飞个眼风,轻咳一声,面上不冷不热,手上却直挺挺又再递了只果子上去。
五鹿浑巧笑不迭,口唇微开,沉声应道:“楚兄,你若只是一笑山庄少庄主,在下必不会对你之前所言生出半分猜情;惜得……惜得你终归多出张八音匪首的脸孔,”五鹿浑一顿,目睑一紧,低声一字一顿道:“故楚兄先前关于宣家兄弟那套言辞……在下琢磨多番,实觉真伪难判。”
此言方落,静默多时的胥留留终是按捺不下,浅咬下唇,缓步近前亦是朝楚锦施了一揖,“楚公子,宣家剑客一事,关乎咸朋山庄声名。万望公子体恤,唯以实言告吾。待留留探得因果,刃得元凶,沥血设享,慰父亡灵,也算了了生平大愿。之后楚公子若有所需,便来知会,留留必当刎颈断头,以酬大德!”
楚锦闻声,禁不住冷冷哼笑两回,喉头一颤,扑的一声又再朝前吐口青黄恶痰,后则清了清嗓,正色缓道:“相求来的,未必是真;强逼来的,断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