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送路(2 / 8)

,若得正命牖下,便是喜丧,哭它作甚?再者,你已长成个立地顶天的七尺男儿,还要行这般娃娃把戏,便也不怕你媳妇儿在后头瞧着,回屋里戳你面颊嚷你没出豁?”

这话一出,立在一旁的胥留留腮上倒先飞出两朵红霞来。

容欢闻声,再将一张湿面孔于秦樱裙上一通摩挲,脊背顿个一顿,鼻凹抖上一抖,这方扬起脸来摇了摇眉,两掌紧捉了秦樱腕子,珠宝一般纳在怀里,挑眉定睛,抬声自道:“祖母尚是桃李容貌,松柏身骨,怎偏说那些个有的没的来骇欢儿?若是神佛行止荒唐,错判生死,欢儿舍了自己命去,随他来个十头罗刹八臂哪吒,我照样削他五双脑袋断他四对胳臂!”

话音初落,容欢心下却感说错了话,颊上一紧,生恐那卸掉胳膊的言辞牵出秦樱丝毫关乎人彘的不快忆记。

“你这孩子,莫要这般插科使砌,满嘴浑话!”

容欢见秦樱话里话外没露半分恼怨,这方缓将悬心放下,想想前日五鹿浑托金卫转予自己的手书,心下默默念叨着那句“一蚁吞十象,一螳挡千车(JU)。无根花遍地,漫天无翅鱼。泥牛耕水底,纸马赛神驹。既是梦中事,哪桩不无稽?”心下窨付片刻,咧着嘴嘿嘿笑出声来。

“大厦既焚,不可洒之以泪;长河已决,不可障之以手。往事难追,祖母切莫多往心底去,反给自己添了愁绪。”稍顿,容欢正了正面上颜色,徐徐起身,一掸袍尾,朗声接道:“往日价欢儿甚不明理,糊涂行事,胡乱度日,乘肥衣轻,虚脾风月,极尽纨绔败家游戏俗尘之能事,全不顾祖母风摇雨濡,苦在暗处。现而今欢儿深晓祖母艰辛,感念祖母大义,必得肩挑宋楼、力担容氏,求它个光耀门闾,聊慰老怀!”

秦樱闻声,心下有感,后背一阵浅痒,抓挠不得似的,只将身子于椅上晃个两晃,紧捏了况行恭一掌,疾声笑道:“出息了,出息了。我的欢儿,终是有了这应机豹变时候!”

五鹿老于堂内角落立着,一面思忖着五鹿浑去向,一面咂摸咂摸口唇,心下不耐道:眼下这般燥热天气,谁要窝在此处看你们这出祖慈孙孝的伦常戏码,还不若小爷我裸卧玉床,浮瓜沉李,雪藕调冰,听上曲《永世乐》《万世丰》佐酒。这几日,若非得我兄长密令,教我使出浑身解数好生宽解容欢,我哪儿能白白费了那般多甜唾在个须眉身上?真真坏人兴致。

思及此处,五鹿老翘着指头,轻戳戳自个儿唇角,脖颈一歪,眼风自然然飘到了一旁闻人战身上。愈是多瞧,便愈觉得这女儿家可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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