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犹未尽的将线条收回。然后懒洋洋的滚动了一下书卷,好像吃饱了的婴儿舒服的翻个身子一般,这一翻身便有一条竹简被展了出来,上面好像流水一般出现一行小篆,朱瀚文仔细一辨认认出上面写的是“昔在帝尧,聪明文思,光宅天下。将逊于位,让于虞舜,作尧典。”
直到“尧典”二字一出整个识海都沸腾的翻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好似朝拜一般,《风月宝鉴》更是远远退到了边缘恭恭敬敬的竖直了身子。朱瀚文缓缓睁开双眼,两道金光从双眸迸发而出,整个建筑内的阴煞一扫而静,东方高空之上一道微弱的紫气缓缓而降氤氲而至。
不远处衍圣公府大堂之中正在会客的衍圣公心有所感,抬眼看向坐在对面正低头喝茶的老者,这老人身穿一身粗布长衫,头戴方巾,足蹬布鞋,身材修长消瘦,洁白的长须梳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既俭朴又精致,。
“杨山主可有所感?”衍圣公问道,这老者正是杨朕的叔叔,嵩阳书院的山主杨玄感!
“上次紫气东来还是问津书院的山主荀文谦参透了《仪礼》吧?当年的阵仗可还不如这次。看来不知是哪位同道参透了更高一层的圣人之训,我等理应前往恭贺一番。朕儿的事先放一放,等找到了罪魁祸首再做商议,我等先去恭贺新晋的大儒为要。”杨玄感虽然脸上古井无波,但是从话语中还是能听出来,他心目中更看中的是儒家整体的兴衰,作为当世鸿儒起码的远见和胸襟还是有的。
朱瀚文当然知道自己这边动静闹得有些大,急忙让梵真带着侯烈转移,而他自己则再次来到了文庙的院墙之外,隐匿好身形翻墙而入。
另一边的衍圣公和杨玄感自然是扑了个空,杨玄感在破旧的包房内巡视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这里似乎不光有新晋大儒的紫气,还有一丝佛气,一丝鬼气,一丝妖气。联想到弟子回报的情况,似乎除了这紫气,一切都与打伤了自己侄子的一伙人相吻合。衍圣公一看杨玄感起疑连忙上前说道,“看来这位新晋的大儒并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啊。”
“嗯,隐世的散修行事低调也未可知。”杨玄感被衍圣公一提醒也想到了,任何一位大儒年纪都不会太轻,毕竟未经历世事磨砺,没有大量人间感悟是无法成为当世大儒的。而打伤自己侄子的一伙人都不过二十岁上下,这应该是巧合吧。
放下杨玄感与衍圣公回到衍圣公府洒下人手探寻侯烈的踪迹不说,单说朱瀚文已经再次潜入文庙之中,蹑足潜踪摸到了杏坛碑附近,已是深夜时分,文庙也不复白天的人声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