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娘上了牛车,赶车的人就轻挥一下鞭子打在牛背上,牛车晃晃悠悠的往安平村出发了。
书南见状,赶紧叫了旁边一辆牛车,跟在他们后面。
十几里山路很快就到了安平村,柱子娘到家时,柱子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他娘回来,起身走了几步,迎上来道:“娘,你去哪里了?”
他睡醒后听堂哥说他娘去镇上了,他就担心他娘是不是去医馆闹事儿了,毕竟以他娘的性子,怎么会让断言他必死无疑的大夫好过。
“我去找那个庸医算账去了,气死我了,今儿我见了他,他还说你是肺痨,我说你已经好了,他还不信,说我失心疯了。”柱子娘扶着柱子坐好,喝了一大口水,这才说道。
果然!柱子扶额,他这个娘,一向掐尖要强,无理也要搅三分,得理更是不饶人。
“算了,娘,卫神医也说了,我这病确实很严重,再晚两天他也没办法了,不怪人家大夫那么说。”柱子试图劝他娘,他娘是个驴脾气,就是他爹活着的时候也拿她没办法,现在她也就听一听自己的话。
柱子连着两次“死里逃生”,柱子娘对他更加的看中,听他这么说,勉强点了点头:“嗯,行,我再不去找那庸医的晦气也就是了。”
这时在门外偷窥许久的书南心中也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他自小跟着师父学医,如今虽未出师,但是一些寻常的小病,他还是能治得了,至于一个人是真的健康还是虚耗内里表现出来的健康,更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院里那个年轻人,明显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再将养一些日子,定然就康健无虞了。
这怎么可能呢?
师傅明明说他是肺痨啊!?难道是师傅诊错了?还是真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可以治疗肺痨?
他不愿怀疑自己师傅的医术,但眼前这情况也确实让他想不通。
思索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这人到底什么情况吧?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柱子娘正扶着柱子准备进屋,然后准备晚饭,就见一个人推门进来径直朝柱子走过来。
她本能的把柱子护在身后,朝着来人看过去。
这一看惊讶的发现这人好眼熟,好像刚刚还见过,再一思索,咦,这不是那个吴老大夫的学徒嘛!
“你不是那个庸医的学徒吗?来我家干啥?莫不是你家师傅看错了诊,你是来我家封口的?我告诉你,你师傅他就是庸医,别以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