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关在寝殿里,除了贴身的太监,不见任何人。
作为当时的太医院院使,我自然要前去诊治,先皇答应让我进去治病,但是条件就是我要进去,就不能再出来,除非他痊愈,或者薨逝。
我没有选择,只当是报答他的知遇之恩,抱着陪他去死的心进了寝殿。
奇怪的是,我在先皇的身上没有诊出任何病症,脉象一切正常,但是他就是吃不下东西,一日日消瘦,头发也迅速的掉光了。
他说有人要害他,他就要死了。
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进入寝殿的第五天,先皇将一个圣旨交给我,他跟我说,等他死了,就放我出去,让我替他宣读遗诏。
第二天,先皇就薨逝了,贴身伺候了他一辈子的大太监莫公公自刎,随他去了。
我打开寝殿的门,外面站满了人,我向他们宣布了先皇的死讯,并且宣读了遗诏。
遗诏里,先皇传位与大皇子,也就是当时的恒王。
二皇子怀王一党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认输,他们先是质疑遗诏的真实性,怀疑我假传遗诏,之后又质疑先皇突然病逝是我勾结大皇子一党,谋害了先皇。
大皇子一党自然要保我,否则就会被二皇子一党攻击是在‘灭口’。
之后一直中立的辅国大将军站出来,表示效忠大皇子,二皇子一党才暂时偃旗息鼓,默认了遗诏。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下葬后半个月后,大皇子恒王登基,封恒王妃为后。”
说到这里,卫昭以为故事应该已经讲完了,但是王老大夫却摇摇头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新皇登基三个月后,二皇子怀王突然发难,称大皇子矫诏杀父,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冲入宫中逼宫,新皇死于乱军之中,皇后也自刎于后宫。
再然后怀王登基,改年号“景和”。
再之后,朝堂被他用铁血手段进行了大清洗,大皇子一党杀的杀,贬的贬,改旗易帜的苟延馋喘,再不成气候。
卫昭忽然问:“既然二皇子是打着拨乱反正的口号逼宫,那怎么会放过直接参与了传旨的您呢?”
王老大夫叹息一声,这才道:“因为我曾经救过辅国大将军的儿子,也就是洛校尉,大将军一直视我为恩人,当时新皇已死,朝纲被二皇子一派把持,党同伐异,大将军心灰意冷,主动交出了兵权,换我一命。皇上答应了,但是要我离开京城,再不入京。”
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