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
“讲。”
“江南匪患作乱之处,可有殿下的人?”
崔朗儒登时瞪眼,“苏公子,你逾越了。”
此话问出,不论太子回答是也不是,都难逃结党营私之罪。
索戟轻笑,似乎并不为此感到难以回答,他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宫乃是储副,你说有没有本宫的人?”
虽未明说,可却已经明了。
“依殿下之言,还请殿下以静制动。”
“如何以静制动?”
苏凤瑾站直了身子,缓缓说道:“请恕草民直言,永安王与殿下争执日久,此番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永安王怎会轻易放过良机?若殿下自乱阵脚,做出任何举动,都会让人引起怀疑。怀疑殿下是否有私心包庇,亦或是想要明哲保身,更会让陛下忌惮。”
崔朗儒蹙眉,“那若是永安王参了太子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凤瑾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江南匪患猖獗,将士府兵也不是吃素的,堂堂正规军为何打不过匪徒?难道殿下就没想过?”
索戟饶有兴味的勾起嘴角,越来越觉得苏凤瑾有意思,“那你想过?”
苏凤瑾被他这么一看有些尴尬,“草民只是觉得按照常理不太可能,所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殿下的人的确是出现了问题,亦或是叛投了永安王。第二,有官员中饱私囊,官匪勾结,在您的地盘上惹出如此是非。”
崔朗儒和索戟对视一眼,这倒是和那笔赈灾的银两对上了。
苏凤瑾蹙眉看向索戟,只觉得这个太子做的的确可怜,顿了顿,继而补充道:“家父巡查布防之前,已有御史台巡查过,若草民记得不错,御史台还查抄了一个贪官,押送不少银两途径此地,为何这些匪徒没有劫持?”
听及此,索戟的脸色阴沉下来,“你的意思是,御史台查抄的那笔银子,匪徒不敢劫,也不能劫。而偏偏在令尊去布防的时候,匪徒闹事了。”
“是,因为家父刚正不阿之名远播,定会上报朝廷。所以说,那些匪徒是故意的,意在让朝廷查到那里,继而牵扯出太子殿下您。”苏凤瑾虽然不知道前世的时候,此番内情如何,但凭借对永安王索邑的了解,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你刚刚说的螳螂捕蝉,在后的黄雀又是谁?”
苏凤瑾微微一笑,看着崔朗儒,“崔大人,黄雀自然是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