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惠二十八年秋天,本宫随陛下去狩猎,还记得那年的彩头是把漠北来的大弓。那时本宫的骑射已经不差,可永安王刚刚学会,还在兴头上,对那大弓喜欢的紧,志在必得。本宫知道陛下不疼爱本宫,所以也没想要去赢那弓。”
说到此处,索戟皱起眉头,“可那天的经历实在不怎么愉快,陛下一直在永安王身边,教他如何驭马,如何拉弓,如何狩猎,嘱咐他莫要受伤。就像是个真正的父亲那般,那是本宫从未见过的慈爱。”
苏凤瑾捏紧拳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索戟。
“后来呢?”
“后来,突然出现了一只落单的野狼,兴许是受了惊,朝着永安王冲了过去。本宫和永安王站的不远,情急之下,本宫便一把推开了他。”索戟转身看着苏凤瑾,嘴角的笑意失落又哀伤。
“结果,本宫的胳膊被野狼抓伤,父皇却抱着永安王问:三郎,安否?”
伤的是索戟,陛下却只关心索邑,他的眼里到底是偏爱。即便是索戟救了索邑,陛下对索戟也是无动于衷。
“那年,本宫十六岁,永安王十五岁。本宫便深深的记住了,啊,原来父皇是那样的讨厌我啊……”
索戟朝着苏凤瑾走过来,站到他面前,“所以,那日你出手,让本宫有那么一瞬,也尝到了被人保护的滋味儿。想想这世上,本宫也不是那么孤单,这东宫就没那么冷了。”
苏凤瑾粲然一笑,心中仿佛是从冰雪里长出一颗嫩芽,“殿下不必伤感,如今微臣是太子卫率,从此以后,可以长长久久的保护殿下。”
此言一出,不只是索戟,便连苏凤瑾也愣了一下,虽然有些怪异,但却很暖心。
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凤瑾却听到索戟开口,“好。”
“嗯?”
索戟眉尖轻佻,“你刚刚说过的,长长久久的保护我。”
“是!”苏凤瑾深吸了口气,觉得索戟的情绪好了很多,“只是殿下,难道你当时就只有这一个想法吗?”
“什么?”
苏凤瑾顿时一派咬牙切齿的模样,恨声道:“您心里就没想,那野狼怎么没把永安王吃了才好?”
“哈哈哈!”索戟笑的开怀,苏凤瑾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笑的这么畅快。
不禁追问道:“到底有没有?是不是吃了更好……”
永安王府。
索邑冷哼一声,盛怒道:“给了你这么久你还没找到,本王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