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房间里,段文衫站在桌前看着庄大师的画作,“师父今日为何送永安王那副画作?文衫总觉得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庄大师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颜色。
“永安王乃是庶出,纵有夺嫡之心,可那《三虎相争图》未免有些让人多心之意。”
庄大师笑了,“那你可知我送给东宫的是什么?”
“文衫并未打开看过。”
“就算是看了,只怕你也看不到什么。”
段文衫蹙眉,不解其意,又说道:“永安王对文墨之事显然不通,要这画作也未必是自己欣赏,若是落到大内,只怕会有麻烦。”
庄大师并未回答他的话,倒是反问,“文衫觉得今日那苏小友如何?”
提起苏凤翊,段文衫倒是会心一笑,“文衫觉得苏公子为人风雅有趣,必定是才识渊博,且听到他与永安王的对话,觉得一身正气,并不是朝臣那般圆滑。”
“嗯,我也觉得他是个人才,不过可惜了。”庄大师转过身看着段文衫,“为师一直不喜朝堂争斗,所以你远离朝堂之心颇得我意,那苏小友已经深陷其中,所以可惜。”
“但他所辅佐的那位东宫,我又不觉得太过可惜。”
“人人都说东宫软弱势微,师父难道不担心苏公子明珠蒙尘?”
庄大师负手而立于窗前,“何为明珠蒙尘?不得赏识,不被理解,才叫明珠蒙尘。那东宫心怀宽广,气度雍然,今天见他对苏小友又颇为特别,倒是觉得苏小友没跟错人。”
点了点头,段文衫“只是那苏公子,似乎不喜弟子。”
“喜与不喜,都是缘分。”
东宫。
点了数展宫灯,整个殿内灯火通明,这才有内侍展开画作。可展开的一瞬,苏凤瑾和索戟便懵了。
索戟皱起眉头,沉声道:“这庄大师果然是世外高人,送本宫这么个东西,倒是让本宫为难。”
“莫不是拿错了吧?”
索戟侧首和苏凤瑾对视,苏凤瑾却朝着画作呶了呶嘴,“微臣未曾妄言,殿下不是也看到了么。”
“本宫看到什么了?若是看到什么就好了。永安王拿的该不会是一样的吧!”
苏凤瑾摆了摆手,叫人收了画作,“他若是拿到了个一样的,只怕这会儿已经烧了。”
“说的也对。”索戟似乎并未影响心情,往椅子上斜靠,慵懒的叹了口气,“折腾了一天,竟还拿了这么个琢磨不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