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邑瞟了眼身后的言官,那言官心领神会,指着那小厮,“你可知道御前说谎,那可是欺君之罪。季秋侍郎分明是悬梁自尽,你却说是被人谋害?”
那小厮一直叩头都没敢起身,“草民不敢欺君罔上,季侍郎确实是被妾身谋害,只是草民也是私奔路上才知道,那妾室已经被匪徒给杀了,草民怕死,不敢说谎。”
“众位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旁边这位。刑部仵作,吴郎中,你应该认得吧?”
吴占昌此时满头冷汗的站在董世杰身后,刚刚那仵作进殿,他就认出来了,便知事情不妙。
仵作开口,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陛下,小人不敢期满陛下,季秋季侍郎并非悬梁自尽,而是被人下了批霜。”
“混账!”董世杰皱紧眉头,“那你为何说是悬梁自尽?”
“董尚书,小的……小的被一蒙面人威胁,这才说了假话,可后来那蒙面人竟然来刺杀小人,想要灭口。小人害怕,这才说出实情,请陛下开恩,救救小人。”
索邑捏紧拳头,心中怒骂吴占昌这个废物,明明交代他过一阵子寻个由头再处理掉。却沉不住气的这时候杀人灭口,若真杀了也就罢了,偏偏留下活口还带到了御前来。
呵!这个时候,索戟怎么可能不盯着刑部众人?
索邑深吸了口气,斜睨着索戟,意味深长的问着那小厮,“那你说那蒙面人的话,也太过虚假难辨,谁知你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若是不说实话,不只是你的性命,只怕全家都要被你牵连。”
“小的不敢,确实是一蒙面人。”
跪在旁边的小厮恍然大悟一般开口,“对了,草民禀报陛下,太子,那、那害人的妾室与朝中一位大人有旧。一开始她也并非想和草民走,只是那位大人始乱终弃,她这才狠下心来和草民私奔。”
“想必那妾室是要害死季大人,然后悄悄地跟了那位大人,却没想到终于被那位大人的手下杀了灭口了。”
“信口胡言!”索邑怒斥道:“你这都是猜测,有何证据?”
小厮从怀里拿出一条腰带,“草民虽是猜测,却也有依据,这便是那妾室给草民要去当了换钱的腰带。此物,便是那位大人的!”
索邑阴沉了脸色,虽然看不出那腰带是谁的,可这有理有据有人证,只怕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捏紧拳头沉默着退到一旁,殿内略显安静。
一直沉默的段宰辅站出来,直言道:“陛下,看来此事儿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