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
苏凤瑾进屋便直接问了索戟的情况,连施礼也顾不上了。崔朗儒似是从朝中刚刚回来,一身官袍还未脱,神色极为凝重。
“此事我知道你着急,但我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如今朝中蒙在鼓里的人不是少数,陛下那边硬是一点风声都没透,夺魄不在京城,也无人知晓殿下眼下情况。”
苏凤瑾略微失落,“若是崔大人你都不知,那何况是别人,只是我有一点疑问,陛下提前回京可还是因为殿下和我之间那流言蜚语吗?”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难道梁惠帝并不满意索戟对自己的惩罚,对两人仍旧抱有怀疑?
否则索戟在京城监国,并无错处。
崔朗儒摇头道:“我亦是不知啊,但陛下并未召见太子殿下,若只是因为那流言蜚语,殿下也已经处罚过你,不可能召见段宰辅之后,便直接将殿下关进宗人府。朝野上下皆不知情,我看连永安王也是疑惑。”
“若是连永安王都不知,想来不是他捣的鬼,那也未必是朝中之事……”苏凤瑾思忖着,或许只有段宰辅一个人知道究竟。
崔朗儒似是看出她所想,言道:“我劝卫率还是不要去找段宰辅,一来段宰辅与你并不熟识,朝野大事绝不会告知,二来段宰辅千金段紫衣对太子殿下情深,若非大事,段宰辅应该不会不留情面。”
提起这个,苏凤瑾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前些日子的事情崔大人可还记得?段宰辅曾给过殿下一封封蜡密函?”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明白其中关联。
“剿匪之事?”
苏凤瑾颔首道:“我本以为我得到的消息很是全面,便誊写在信笺上交给了殿下,难不成是有错漏之处?”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问卫率是在哪里得到的离洲消息?”崔朗儒一直想问,却没有时机。
苏凤瑾的无措转瞬即逝,那信本是大哥苏凤翊写给自己的。
“是家父,白夜首领暗中见过家父。”
“若是如此,白夜首领应该是有些事还未和苏尚书说全。”
白夜知道‘苏凤翊’是太子卫率,必定不会将有关索戟的事情告诉苏远君,而是挑拣了主要的,不影响剿匪的。而关于朝中的事情,白夜直接密函于陛下。
苏凤瑾想到其中关窍,起身告辞。
崔朗儒在他临走时候又交代一句,“情况未名,这两日朝中必定有人启奏此事,毕竟太子无缘无故被关到宗人府,谁都要问个理由。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