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冯宿连忙将椅子移开,“殿下可是要喝茶吗?奴才给您倒。”
索戟这些日子都蒙着眼,里头敷药呢,行动难免不便起来。不过有章梦台的方子,索戟倒是没再发热,背后的伤口也好了不少,能下地走动了。
“本宫记得桌上有糕点。”索戟摸到了桌面。
冯宿连忙扶着他坐下,“殿下,这糕点凉了,奴才去热热吧。”
“不用。”
冯宿拗不过他,见索戟接过,咬了一口,慢慢嚼着,看不出是喜或是不喜。
“的确不好吃。不如上次他带过来的,本宫记得糯米枣糕,藕粉葡萄酪,都是顶好吃的东西。不过恐怕再也吃不到了,他不会给本宫带,本宫也不会再吃。”
这话说出来,带着几分恨意和冰冷,又有惋惜。
“冯宿,你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人吗?”
冯宿垂眸倒了茶,“殿下说的应该是太子卫率吧?”
“看吧,你也知道。他参奏了本宫,又看着侍卫抽了本宫五十鞭子,曾经待他种种好,也是前尘往事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浸在蜜罐里不知足,偏要去感受下荆棘刺骨。”索戟点头道。
“奴才不懂殿下的意思。”
“你自是不懂啊,本宫说的是自己。”索戟的喉结动了一下,好似哽咽,“本宫明明可以对他如旁人一般,冷漠、质疑、疏离,甚至居高临下的俯视,但却把信任、偏爱都给了他。拿他当朋友,知己,倾尽所有可相互之人。到最后,才知什么叫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