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
索邑匆匆忙忙的来前厅接驾,脸上兴致盎然,韦贵妃早就传了消息出来,说陛下对他进献的灯盏很满意。更何况陛下亲临府邸这种殊荣,岂是人人都能有的?
“儿臣恭请父皇金安。”
见索邑跪拜,梁惠帝沉默的盯着他,没有回话。
一旁的渠满看着脸色,赶紧笑道:“陛下,永安王都未曾更衣,想必是这么晚了还在处理公务,都未曾睡下。奴才瞧着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可见日日都忙着为陛下分忧,很是辛苦。”
“儿臣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之幸,能为……”
“你可知道京城今夜百姓全都为太子放子民同心灯的事儿?”梁惠帝张口便问。
这不禁令索邑蹙眉,“儿臣不知竟然还有这等事儿,百姓眼中只有太子,又让父皇置于何地?太子殿下未免也太失分寸了些,还请父皇恕罪。”
梁惠帝眼角跳动几下,屏退左右。渠满一脸担忧的出去,给索邑使了个眼色。
察觉气氛不对,索邑起身跪到梁惠帝膝前,“父皇,太子不知做了什么蛊惑民心的事情,这不是让父皇您失了百姓之心么……”
闻言,梁惠帝“啪”的一声甩了个耳光,“你还敢诋毁太子?”
索邑被打的头晕目眩,还是第一次被梁惠帝如此责罚。他蹙眉惊恐的看着梁惠帝,“父皇,儿臣没有,不知儿臣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父皇震怒?”
“做错了什么?永安王,朕让你全权代理疫病救灾之事,可今夜朕在百姓口中听闻,若非是太子自己调遣了东宫卫的补济,否则城外便是尸骨遍野了。而主管此事的永安王却只送来了仅够三日的粮草和药材,这些天过去了,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梁惠帝怒斥道。
索邑惊讶,不曾想到梁惠帝会出宫,听到了这些事。他刚要开口解释,梁惠帝却摆了摆手。
“你不用跟朕解释你做了什么,朕也不问你从户部领走的银子都干了什么,朕心里有数。但你别忘了,这天子脚下,没有什么你能瞒得住。朕还奇怪,为何这些天过去,竟然情况没有一点好转,原来朕这好儿子连基本的粮草和药材都未曾发放!”
一听这话,索戟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一直在调配粮草和药材,之前的确只是拨付了三日的量,但眼下离洲也需要,京城也需要,其余地方虽说没有两地严重,但多多少少的,哪个地方不伸手?儿臣也是一时之间调配不了那么多,才耽搁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