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被算计了,索邑只得叩首,“父皇,儿臣冤枉,喜公公自尽必定事出有因,否则好端端的怎么就自尽了?莫不是太子殿下杀人灭口,隐瞒罪行吧,还请父皇彻查!”
梁惠帝目光扫视过两人,“朕要彻查的事情还真多啊,你们两个桩桩件件都纠缠不休,不管是陈年旧事,还是今朝祸患,都扯出来公然丢朕的人。朕还真是羞于再提皇家颜面!永安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索邑咬牙,如今局面不进则退,可他哪里还有后退的余地?
于是他破釜沉舟的道:“父皇,臣还有一事奏报,离洲尚都团乃是太子指使……”
梁惠帝眼神光芒明灭,不论是关押崔朗儒之事,还是尚都团事关太子,他都知道,所以才会将太子关入宗人府,可后来又已经证明吕化冰从中作梗,今日旧事重提,索邑又知道了什么?
索戟斜睨着索邑,轻嗤道:“永安王所说,可是因为尚都团所用兵器乃是东宫卫九大营的?永安王世道如今还提陈年旧事挣扎,太失风度了吧。”
“当日只是证明吕化冰利用护送索曦公主之行,偷换兵器,可并未有人能证明不是太子背后指使。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对东宫卫不闻不问,将兵器运送给远在离洲的尚都团,以此浑水摸鱼劫掠银两中饱私囊,也未可知!”
见索邑掷地有声,郎世华见缝插针道:“陛下,臣觉得永安王所说有理,当时这事儿就没弄清楚,如今不能因为吕化冰没了去向,便证明太子清白。”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郎大人总是将永安王的罪责推脱,却把太子拉下水,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太子真有罪责,还能免除了永安王的不成?”
“岳逢山,你、你血口喷人!本官是慷慨之言,提醒众位莫要被言语蒙蔽。”
“企图蒙蔽圣听的应该是郎大人你吧?”
“都给朕住口!”梁惠帝怒斥,这大殿什么时候变成市井?自己的臣工什么时候变成了跳梁小丑?他的两个儿子争执不休,难道还不够乱么。
倒是索戟一派淡然,“父皇,既然永安王提及此事,儿臣倒是也有话说。昨日东宫卫已押解尚都团要犯回京,不如先审问审问,不就知道真相了么?这事儿到底和谁有关,永安王也可心安了。”
索邑顿时瞪大眼睛,回来了?这怎么可能!
董世杰一听便知不妙,尚都团回京若是落在自己的刑部,不管尚都团说出什么来,他都难辞其咎。一边是自己夫人的外甥,一边是东宫太子,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