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戟颤抖着将匣子拿过来,里头装着一封烧了半截的信,便是罪证。其余的是他给苏凤翊的那两封,最上头的是最后那句话,折叠的端正四方,可见保存的仔细。
“城外菊花含苞待,君可缓缓归矣……哈哈哈哈……可惜啊,他是再也回不来了!”索戟眼中含泪,猩红的眼圈愤怒阴鸷。
千盛殿。
今日的索戟阴沉无比,浑身缭绕着从未见过的杀气。梁惠帝不由心惊,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一向波澜不惊的太子,这般痛恨永安王?
大理寺回禀了审讯结果,尚都团对逃走的首领袁尚豹与永安王勾连供认不讳,但却没有物证,只是听袁尚豹提起过。
索邑争辩道:“父皇,尚都团贼人的话怎能尽信?说不定是有人指使诬陷儿臣,也有可能是袁尚豹心机颇深,平日有意透露幕后主使是儿臣,让手下之人误会,为他真正的主子脱罪。儿臣冤枉!”
此时,索戟却站了出来,“永安王冤枉?好啊,既然永安王如此冤枉,那本宫便给你个不冤枉的,让你心服口服!”
索戟将袖中烧了一半的书信摔在索邑额上,在场无不震惊。梁惠帝也没想到索戟竟然会这样羞辱索邑,手指敲动了几下案几,目光深邃。
“你……”
索戟阴冷的模样,犹如嗜血谪仙入魔一般,“此乃是离洲制造假兵器窝点留下的,那些人逃走之前未来得及焚毁,恰好留下了永安王的罪证,上头字字句句尽可考究。永安王还觉得冤枉吗?”
索邑大惊失色,更多的是诧异,“这不是本王写的!”
“不是你写的,也是你永安王府的人!永安王还想狡辩,那本宫便再给你看样东西。”索戟又将永安王府的令牌仍在地上,叮当声响在寂静殿内,触目惊心。
“今日本宫接到消息,太子卫率苏凤翊在回京途中遇刺,跌落悬崖。而在那些黑衣人尸首中找到了永安王府的令牌。永安王若非做贼心虚,为何要途中截杀押解尚都团要犯的苏凤翊?!”
索邑面色惨白,手足无措的跪在地上,这眼前的一切已经让他无话可说……
“若是之前你还有辩驳,那么整件事情下来,环环相扣,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话说?”索戟大声怒斥。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索戟的粗重喘息。众人无不心惊胆寒,苏凤翊死了?东宫失去左膀右臂,也难怪太子会如此激动愤怒。
索戟盯着索邑半晌,这才转身对梁惠帝施礼,“父皇,如今尚都团之事已经真相大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