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躺下,将披风盖了一半在索戟身上,两人距离不算太近,好在披风宽敞,有花丛遮挡,风也不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莫说索戟是头一次这样在外头过夜,就连苏凤瑾也不曾有过。即便是行军或者上次和许清君跌落悬崖,也都是在山洞里,如今却是真真的以天为盖地为庐。
“殿下……”苏凤瑾没一会儿便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但没动。
“嗯。”
“那赤焰军是什么来头?殿下为何忍着?”
“不是忍,是等着机会报复,本宫若是当场发作又能如何?倒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敲打他们。况且,你还在那,本宫若是表露身份,你也尴尬。”
“有什么尴尬?殿下莫不是听了那些人的放肆话!”苏凤瑾的心紧了一下,好似被谁扼住了。
索戟侧首端详着她的侧脸,“难道你全然没进心里?本宫日日和你在一起,之前也有过闲言碎语,你若是没这个意思,本宫便不能让你为难。”
苏凤瑾陡然睁开眼睛,什么叫……你若是没这个意思?
捉摸不定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沉默一会儿想着总是要说点什么,转移个话题之类的,也免得索戟尴尬。可一转头却见索戟闭着眼睛,呼吸沉稳悠长,睡下了?
次日,苏府。
“观久音,我找你……”苏凤瑾推门进来,却愣在原地。只见巧烟和观久音噌的一下迅速分开,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两人面颊通红,低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神色形态,想不让人多想都难。苏凤瑾怀疑自己是不是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儿,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偏偏这时辰来!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奴婢、奴婢刚刚正帮久音哥吹眼睛呢,说是……进了东西。”巧烟说到最后声音嘤嘤,连动静都听不见了。
闻言,观久音连忙点头,“是,刚刚属下被风吹了眼睛,巧烟姑娘好心,帮属下吹吹,就是吹吹而已。那个,公子是不是有事吩咐?”
苏凤瑾回过神来,心里头不知是激动还是尴尬,竟然忍不住翻江倒海,热血沸腾似的。她不知道多努力,才勉强压住笑。
“我能有什么事?我今天一点事都没有,那个观久音啊,我最近流年不利,一会儿你和巧烟去寺庙给我求个平安符回来,然后再去街上给我买些炙肉,再去首饰铺子、胭脂铺子买点逛逛,看有什么好东西。”
巧烟连忙羞红了脸,嗔怪的跺了下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