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段文衫等人跪在地上岿然不动,宫门内快步走出两个人来,一位是吏部尚书安明台,另一位则是太学掌管文教的太常赫遐龄。二人脚步匆匆来到众人面前,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好端端的在太学院念书,跑到这里雨中跪宫门,你们是要难为谁?”赫遐龄欲哭无泪的训斥。
高步云拱手道:“太常,我等都是为崔太傅前来请命。”
“崔太傅的事情用不着你们,你们赶紧都给我回去!”赫遐龄急的甩袖赶人。
段文衫蹙眉,拉住赫遐龄的衣袖,大雨淋湿了他的衣衫,此时跪在地上扯着垂垂老矣的赫遐龄,显得十分可怜。
“太长,崔太傅乃是前首富易良春的弟子,又贵为太子太傅,为人谦和,恭谨守礼,见识广博,忠心赤城,乃是天下读书人之典范,更是继承易先生遗志,辅佐东宫。尚且不论功劳,也必定有苦劳。如今他不明不白被关押刑部大牢数日,天下读书人岂能不要一个理由?”
“你这孩子,平日聪慧,今天怎么也犯糊涂?我等在朝中哪个不担心崔太傅,可有谁开了口?陛下自是有所打算,才会如此。”
“可陛下打算如何?”高步云急切问道。
“陛下不管如何打算,总也得顾及崔太傅安危吧?无故关押崔太傅,不只是东宫威严,也是我等的之辱。试问如此清流之人也要被不明就里关押,那我等岂不是王伟读书人?”身后一学子习樊琪情绪激昂。
安明台蹙眉上前,温声道:“各位学士,崔太傅之事一直也是陛下心中的大事,陛下从未忘记崔太傅的劳苦功高。只是最近朝中事多,陛下又想要彻查,所以才到现在。刚刚本官已经进去请命,可无奈陛下旧疾复发,服了安神药刚刚睡下。还请各位先回去,朝廷定会有个结果!”
习樊琪冷哼一声,“我们不信!陛下身体康健,怎会有旧疾复发?更何况今日我等前来请命,若是没个结果就这么回去,枉为莘莘学子,岂不是要让天下读书人嗤笑?”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身后的学士各个义愤填膺……
“太常,这可如何是好?”安明台焦急的询问,心里头已经慌乱的不行。
“安尚书,我也不知啊。事发突然,我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赫遐龄双手太宰雨中颤抖,安明台为他撑着伞,“太常,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雨大风寒,您老只怕死受不住啊。”
“如今太学院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