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在位之时,侯爵世袭罔替,权利很大,文可在朝堂为官拜相,武可在边疆镇守四方。侯爵一度比亲王的实权大,以至于威胁皇位继承。
于是明帝励志削弱侯爵权利,终其一生将侯爵杀的杀,贬的贬,整个大梁也没剩下几位。
其中当年的恒昌侯在削权过程中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出卖了永昌侯,导致永昌侯早逝,临死之前立下家规:永昌侯李家,三代不与恒昌侯齐家结盟、结亲、结友邻。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这永昌侯还真是铁骨铮铮啊。如此说来,恒昌侯齐家的确有些不地道了。”林捭阖轻笑,对往事无奈的摇摇头。
崔朗儒叹道:“如今到了齐莫疏和李玉玄这儿已经是第四代了,可仍旧没见关系有所改善,估计这家规可能要和爵位一样世袭罔替了。”
“照临四方曰明,果虑果远曰明,明帝当真是为大梁后世做了件大事儿。若是如今侯爵仍旧掌握大权,只怕天家权威有失。”这话旁人可不敢说,苏凤瑾却没放在心上。索戟向来客观,自己说的在理,并没有污蔑天家的心思。
果然,索戟点点头,“凤瑾说的不错,明帝的确是位明君,集权天家,以震慑四海。”
苏凤瑾朝着他笑笑,“那殿下是打算让齐莫疏去隆西,还是……”
“看陛下的意思是有这个想法,一来可以钳制恒昌侯,二来也算是送给永昌侯齐家一个人情,毕竟此事因为枝城郡主而起,陛下心里过意不去。若是到了隆西,齐莫疏将京城之事淡忘,周围也没人知道过往,往后也好说亲。”
“不过,本宫倒是恰恰相反,不想让齐莫疏去隆西。”索戟眉头紧锁,面色略显凝重。
段文衫拱手道:“殿下英明,微臣能懂殿下的意思。”
“哦?”林捭阖笑了,一脸疑惑的样子盯着段文衫。
“齐莫疏去了隆西,看似好处颇多不假,但当今陛下最喜欢用制衡之术,宦海沉浮多年的朝臣怎会看不出?殿下和永安王不就是如此消长起伏么,但永昌侯明知与恒昌侯不睦,还要让齐莫疏去隆西,这就只能说明恒昌侯目的不纯。”段文衫神色担忧,这不纯粹的目的怕不是小事儿。
侯爵京城贵,繁花似锦地,偏偏要自请去隆西,这一走可是子孙后代的事儿。
索戟微笑着点点头,“林洗马,你有何高见?”
“微臣请问殿下,永昌侯李兆鄞可愿意让恒昌侯世子齐莫疏去隆西吗?”林捭阖笑意淡淡,必定是胸有成竹,却还要偏偏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