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但没那么严重。”段文衫有些叹息。
苏凤瑾垂下眼帘,“是因为段紫衣的事儿,段宰辅对你……”
段文衫无奈笑道:“父亲疼爱紫衣,无可厚非。苏卫率还是趁此机会先带我出去吧,否则与父亲正面相撞,只怕是要为难。”
苏凤瑾瞟了他一眼,这段日子不见,清瘦了不少。旁的话先等出去了再说不迟,苏凤瑾直接带着段文衫朝着府外走出去。
果然,遇到了段靖涵,身后跟着一群家仆。
“苏卫率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我堂堂宰辅家中也敢硬闯,不知是仗着东宫卫的势,还是东宫啊?”段靖涵咬牙切齿,已经恨极了苏凤瑾。
若是东宫卫,那苏凤瑾的身份便是太子卫率,不及段靖涵的官位。若是东宫,那她的身份便是太子妃,段靖涵无不遵从,但也能借此机会参上一本,让索戟为难。
苏凤瑾不屑冷笑,“段宰辅误会了,我不过是与段太常约好了要去太学院,诸多事务能者他呢,见他迟迟不来只好亲自来请。还望段宰辅勿怪!”
“若是本官记得不错,已经说了段府闭门谢客吧?苏远君家的规矩,果然大啊。文衫,难道你也要跟着她走吗?”段靖涵的目光犀利看向段文衫,不无威胁之意。
苏凤瑾蹙眉斜睨着段文衫,和自己的父亲要以此形势相对,只怕心里不好受。
段文衫沉默的躬身施礼,“还望父亲恕罪。”
“好,哼,如今你翅膀硬了,这段府容不下你。你若是跟着她出去了,那就别再回来了。”
“段宰辅何必如此决绝呢?我知道你讨厌的是我苏凤瑾,若因此迁怒段太常,岂是明智之举?”
段靖涵回首白了一眼,“苏卫率虽说身份贵重,但也掺和不了我段家的事儿,还望自重。”
苏凤瑾勾起嘴角不屑笑道:“原来段宰辅也不过如此,告辞。”
说着,苏凤瑾带着段文衫要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凤瑾停下脚步,盯着怒火中烧的段靖涵,“镜里流年两鬓残,寸心自诩尚如丹。我本以为这句话形容段宰辅最合适不过,但通过段小姐一事才明白,原来段宰辅也不过是个庸碌护短之人。段小姐若是行为端淑也就罢了,可惜……段宰辅可知道是谁的过错?”
段靖涵沉默的盯着苏凤瑾,那双眸子仿若一潭幽暗不见底的水。
“养不教,父之过啊。恕在下直言,是段宰辅你太过娇纵溺爱,让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