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梁惠帝和索戟正边走边聊着最近岳逢山上奏的折子。
“不只是岳尚书上奏了祁连娖,据儿臣所知言官们似乎听闻此事也纷纷上奏。祁连娖之前与枝城郡主便有过冲突,平日闷声不响,没想到却贪了这么多银子,说是扮猪吃老虎也不为过。”索戟谨慎的回答。
梁惠帝负手而立站在回廊上,“这祁连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什么时候让百官盯着他了呢?”
索戟瞟了梁惠帝一眼,“天亮时分,若是有一只鸡打鸣,其他鸡便都会跟着叫。百官也无外乎如此,只是如今即便是个小小中书舍人,也能知道我大梁的机密要务,父皇不得不借此机会,将三省六部好好整治一番。”
“说的不错,这么多来历不明的银子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可见是没少将中书省的消息卖出去。敲山震虎也好,杀鸡儆猴也罢,既然朝中已经有了声响,朕总不能还觉得这湖面没有涟漪。”
“那至于这块砸下来的石头……”索戟不知梁惠帝还会不会查到底是谁掀风起浪。
梁惠帝摇摇头,“若是精卫填海,朕可查不出来。”
一听这话,索戟和梁惠帝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梁惠帝转身往前走,索戟跟在身后叮嘱,“父皇慢些,冬至已过,路不好走了。”
“嗯,这中书令已经年迈,这几年越发不济,中书省的事儿他管不了多少,多半还是段宰辅手里头拿捏着。朕也知道这其中厉害,只是眼下朝中也没有合适的人选,索邑朕才托到现在。”
“父皇的意思是,如今已经有了属意人选?”
梁惠帝回首笑道:“你和苏凤瑾已经订了婚期,在这之前是不是也该给你的丈人升一升官职了?”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索戟垂眸思忖片刻。先是将苏凤翊送到了吏房做承旨,接触军政要务,苏远君又是兵部侍郎,兵部可算得上是苏家门下的了。如此一来,东宫便占据了兵权调动之事,起初索戟还疑惑,梁惠帝向来权力制衡,怎会如此?
如今看来,是早有打算将苏远君调离。
明面上看着苏远君是一省之长,可却仍旧屈居于段靖涵之下,中书令这个职位只怕是有些表面风光,还丢了兵部……
“怎么?你觉得不妥?”
“儿臣是觉得父皇这样做,只怕会被人诟病。儿臣想要给苏凤瑾一场特别婚礼,届时若是苏远君再升了职,难免会被人说是裙带关系的助益。这反倒是让苏远君多年来兢兢业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