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满笑嘻嘻的招招手,让身后的宫人将手中托盘送上前,都盖着红绸。
苏凤瑾垂着眼帘瞟了眼一旁的常延平,常延平和她对视一眼,连忙上前道谢,客气了几句。
“军卫不必客气,这都是陛下听说了,按规矩赏赐的。不过话说回来,您可是有福气,旁人可没有这个待遇呢!”渠满笑着看向苏凤瑾。
常延平明了,“公公哪里的话,都是陛下器重我们苏卫率,属下也跟着沾了光。今日天寒地冻,倒是给公公添麻烦了,还请公公赏脸进去喝杯喜酒。”
渠满干笑两声,揶揄道:“奴才哪有那个福气啊,苏卫率的场面,奴才怎敢高攀?”
苏凤瑾听了这话,便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对付,笑着说道,“渠满公公哪里的话,您肯来那便是给我脸面了。如今已经礼成,不如咱们先让新人进去,也免得耽误了人家的喜事儿。”
渠满整理了下袖子,好大的谱啊!
“苏卫率不必在意奴才,该怎么办怎么办就是了。”
常延平蹙眉看向苏凤瑾,苏凤瑾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罗丝绦和其他人进去。郎离跟着苏凤瑾留在外头,加以防备。
玉慎站在渠满身后一直低垂着头,也没敢说话,苏凤瑾便知此番前来怕是碧海宫有什么情况。
“渠满公公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渠满冷笑一声,“吩咐可不敢当,不过是陛下有几句话要奴才传给您。”
果然!
“公公但说无妨。”
渠满往旁走了几步,苏凤瑾心领神会跟了过去。渠满声音不高趾高气昂的,怕是将梁惠帝的语气都学了个透彻,“皇后身子不好,时长想念故人,身边也没个人照应,总是糊涂了。陛下与皇后年少夫妻,十分体恤,但皇后糊涂言辞无状,陛下也总得顾念着规矩不是?”
苏凤瑾干笑两声,“陛下说的是。”
“皇后家在东郡,太远了,皇后病体也不宜挪动。总该有个伏家的人入宫来照应,为了这事儿皇后也与陛下说过,起初陛下觉得不妥,可如今皇后的情况实在是……哼,也只好出此下策。有些事儿,陛下是开不了口的,开了口也未必管用!”
苏凤瑾听着这话弯弯绕绕,又含沙射影,心里头不舒服,可不舒服也没办法,眼下时局不是胡闹任性的时候。
她只好赔笑道:“公公哪里话,陛下开口怎会不管用?”
渠满冷笑,“苏卫率,这都是陛下的意思,咱们也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