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贤孙英雄佞臣的故事,记得小时候听过一回说书的,叫《呼延庆打擂》说了二十多天的书,也只听到了呼延庆刚动想去打擂。
说书唱戏的都会给原书注水,可能现在写网文拖文的都是跟那学的吧?说书的才是拖文的开山祖师。
村里跟他俩口子收拾了一个闲院子,去听说的人都挤在那屋里,过于的冷了,大家就点火盆。点麦糠,点干牛粪,点棒核之类的易烧的东西。满屋子烟熏火燎,再加上抽旱烟的,满屋子是咳嗽声音,孩子在屋里钻来钻去,让大人训斥的厉害,不过没几分钟又闹。
男人们没事早早就去,被老婆揪回来洗碗,男人说,去晚了没地界了。女人说,放屁,听声音,在窗外也能听,那里是占地界,分明是瞧那女的去了!丰乳肥臀细身白脸,你们早迷倒了,猜不透们心思才怪!
男人们只叫怨,那有那么回事?臭老娘们就是事多。心里却想,且,确实是嘛!你看人家那么一张嘴,那么一说话,多带劲!
时间长了,大伙也渐渐地了解这两个人的身世,两人是安徽宿州市近郊的村里人。那时对户里成份都很敏感,尤其地主富农的后代,相当受歧视,升学当兵政审根本过不关。娶媳费了老鼻子劲了,三代贫农根红苗正的是不考虑与地主富农定亲的。
可偏偏就这么邪门,女的死活看上了男的。一个非她不娶,一个非他不嫁。与家里闹的死去活来,女的家长说,你要嫁给那小子,我就死给看,说什么也不能让后辈人成了地主老财的接班人。
两人无计可施,只有私奔。后来跟说书的野班子在外打了两年杂,基本上学会了说书。于是做起了说书的行当,并有了个孩子。两个边拉扯孩子边说书,四处漂泊行踪不定,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孩子大概也适应了这环境,两口子说书,小家伙不哭不闹。玩累了就睡也挺乖,一部《五鼠闹东京》一直说到腊月二十五,村里家家户户准备过年了,这才不让小两口说了。
小两口预先约定了去下一个村去,下一个村也做了接待工作。临走为了感谢村里老爷们的热情,免费给大伙说了一天书,好在离下一个村不是远,临别村里时天色就晚了。
两个年轻人也不什么担心,离村走多半小时的路程,连走带玩的就到下一个村了。
当两个年轻人背着孩子,带着行李,走到荒野地里时,竟从破庙那儿匆匆赶来了四五个人。二话不说将两口子团团围定,张嘴就要钱。两口子知道碰上劫道了。贼人预先在破庙那儿埋伏好等着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