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了女人,撇了小刚和我他试试?家产不给了小刚门也没有?这个我要定了。不给儿子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想当他儿子?想琢磨俺家的东西?哼,早看出你小子蛤蟆腚上插鸡毛,不是个正经鸟。你看看咱村里那里有你长的那么男生女样的小白脸子?纯粹就是小白脸子,没安好心眼子!”
把我气乐了我招招手说:“小鹦鹉呀,你过来,我给你说句话!”红鹦鹉本有大名的,她是邻村孟家庄的一个在生产队里赶大车的女儿。赶大车的爹原叫“鞭子刘”,在村里玩牲口有一手,不管怎么样的烈性牲口到他手里玩的服服贴。他食量也大吃的也多,吃棒子面窝头能吃“四筷子”,怎么个“四筷子”呢,就是用筷子把窝头插起来,一根筷子插三个窝头,他能吃四筷子。也就是十二个窝头,汤水灌缝那个不记数。
不过他确实壮,天生的神力。村里有一个肺痨,肺痨就是肺结核。肺痨是多年的老病秧子,四十几的人了每天喝中药,也不见好转。也不知道谁给这肺痨想了个偏方,让他吃干爆蛤蟆。就是把蛤蟆内脏取出来,把蛤蟆皮放在瓦片上下面生火,将蛤蟆皮爆干,然后弄成粉状。这东西还要看火候,即不能不干,即不能糊了。不干碾不成粉状,太糊就失去药效,就要爆的黄焦焦的。
他每天都吃那蛤蟆皮粉,他又捉不来只好让女儿去捉。他女儿就是这红鹦鹉的娘,这红鹦鹉娘从小被这肺痨惯得刁蛮任性不讲道理。看着爹这副样子也不知心疼,也不尽心去河边池塘去捉蛤蟆。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从家里往外偷窝头,用一个窝头换一个蛤蟆。当时“鞭子刘”家里是缺粮户,原因很明显是他食量太大。于是无形中他就与红鹦鹉娘搭成了一种交易,一个给窝头一个给蛤蟆,一个是为交差一个是为了填肚皮,各有所需。
很常一段时间都比较默契,有时“鞭子刘”一捉捉个四五个蛤蟆,红鹦鹉娘不敢往外偷那么多干粮,怕肺痨爹看出来了,只好该着窝头干粮,将来有时候慢慢补。一来二去红鹦鹉娘该的多了,就弄不清多少了,两个人就吵,怎么也对不起数来,可是谁也舍不得丢这买卖。红鹦鹉娘从小怕去河边,那蛤蟆都精的很,稍微有点动静就扑通跳到水里去了,根本捉不到。
“鞭子刘”也是吃的太多,家里根本管不起他饭。“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好不容易遇上个茬,在外面填补填补肚子,因对不起数来而吹了,真是得不偿失。所以吵归吵闹归闹还是没有黄了买卖的意思。
当时红鹦鹉娘也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虽然说长的一般般可也是青春外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