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拦住我:“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即然来了,等他们一小会不行吗?说心里话,你要不在这儿啊,我真的没底。万一来了他们又干起来了,我真弄不了。看在我这张老脸上,还有咱邻居后舍的住着,坐会等他们回来行吗?”
敬贤这么一说,把我给架住了。真要是走了,显得自己太不仁义,太不地道了。我直犹豫。敬贤忙又说:“孟家庄离在这儿又不远,一回就回了,咱唠会闲嗑他们也就回来了。来勇,喝水,喝水,这茶叶还凑和一块五一两。花茶,香着哩!”敬贤又刷杯子又刷壶,沏茶倒水,一阵忙活。
事已至此也只好等会小刚回来了,于是我和敬贤一边闲聊一边喝水。
我顺口说起今下午让我心悸的事,我说起振成疯了让我治住了,我也纳闷振成怎么会疯。另外把二娘们疯了的事也说。敬贤听我说二娘们疯了的事道:“二娘们疯了,应该是在人们的意料之中,据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讲,他们是隔一辈就要去个疯子,邪的很。据说二娘们家里过去还是挺沉钱的,他们家先人也不种地,也不做什么买卖。”
“不种地不经商,那个什么?”我有大惑不解。
“赌,他们家开赌场。据说,他们家先人原来就是个登徒浪子,不愿种地谋生。年轻时爱玩狗,家里养了一大群狗,选出比较优秀的出去赛狗,赌狗追兔子。先追到为胜,他们的赌注也很大,输赢也相当厉害。他们以为越大玩越刺激,后来他先人又痴迷上了赌博。”
“那时的乡村不象现在,封闭的很。村里流传着‘正月过年,二月赌钱,三月种田’的习惯。都没什么事,所以村里大多男人都嗜赌如命,常常聚于他家耍钱。渐渐地他们家成了当地有名的赌局,敌伪时期有县城皇协军做后台,家里雇的也有看场子的,有快枪,没人敢炸翅。”
“他先人也手段狠毒,对捣乱的,赖账的,耍横,踢场子的。也仗着县城里有人,跺过人家手指,打残过赌徒,带人抢人家妻女,夺人家房契,干过不少不是人干的事。可谁也奈何不了他。有家伙在腰里别着。盒子炮一响,黄金万两,不怕你多么高的手段。有招你尽情的使出来!”
“据说,从东北过来了几个赌钱高手,一夜在他这儿赢了好几千大洋。那几个人也都带着家伙,有备而来。二娘们先人知道了碰上了硬茬子,硬是从县城晚上偷偷摸摸调来了一个中队的皇协军,在半道上就埋伏好了。等这几个家伙收拾钱完了,恐怕不好脱身。扔下二百大洋,当茶钱。”
“二娘们先人,相当规矩仁义